眼见乔允南当真若有所思起来,江让是真有些坐不住了,开玩笑,公司是他的心血,他怎么可能轻易将权势拱手让人。
乔允南想抓他的命脉,也得看看有没有本事,毕竟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乔允南是死也不会跟他离婚的。
说到底还是为了情情爱爱那点事儿,知道缘由,这人早晚也能被他哄好,一切就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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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让想的不错,那天之后,乔允南和他都竭力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青年好像还是当初那个一心一意疼爱妻子的好丈夫,乔允南也重新变得温和典雅,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细声细气,贴心无比。
一切都像是层遮羞的薄纱布,两个人都在努力装作若无其事、装作彼此相爱。
但嫌隙一旦种下,又怎么可能毫无裂缝?
乔允南脸上的伤疤便是两人感情破裂的最好佐证。
男人向来最是爱护他这张脸,如今那完美的脸上多了那样大一道伤疤,自然叫他无法接受。
于是,江让陪着他寻访了很多名医,做了很多次祛疤手术,只是,因为伤口裂口实在太深,凭借现在的医学水平,到底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祛除。
如今,他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可落在男人那张美丽的脸上还是显得过分狰狞。
慢慢的,乔允南变得沉默了很多,他开始惧怕别人的视线,自卑将他曾经的骄傲割得鲜血淋漓,自出院后,男人再也不曾将头发扎起,也不再修剪发丝,大有要养一头长发的意思。
江让一直十分懂得哄人。
见乔允南因着脸上的疤痕终日郁郁寡欢,某一日,青年突然拎着一个漆黑的箱子回了别墅。
“允南,你看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江让兴奋地打开手中的工具箱,码得整整齐齐的针笔、色料、纹身机显现了出来。
男人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已经不记得他的阿让有多久没有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不是商场上成熟克制的浅笑、不是床榻间放浪无拘的喘笑,也不是这些年面对他始终温和可靠的笑容。
青年像是回到了曾经的大学时期,喜怒皆形于色。
曾经的江让会因为他收下了一束花而兴奋得恨不得大喊一句‘乔允南收下我的花啦!’
曾经的江让也会因为他答应了他的表白兴奋得不能自已,将他抱起死活不肯放下,埋在他胸间的头颅亲昵蹭着,像是只找到母亲的小狗。
乔允南恍惚的想着,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飘飘荡荡,仿佛要被全然抽出。
他恨不得溺死在曾经的回忆中,再也不要醒来才好。
“允南,你怎么了?”
眼前的水光晃晃荡荡,乔允南瞳孔微微凝聚,他清晰无比地看到了半蹲在他面前,满眼满心都是他的青年。
一瞬间,全世界似乎都变得静谧了起来。
乔允南有时候也恨,他恨江让为什么管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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