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必要准备。
处理完正事儿后,江让才陡然注意到手机收件箱内一道由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提醒。
赤红的红点像是一颗浑圆的红色眼球,冷森森地盯着他。
青年本不想理会,但考虑到可能会是哪家合作商发来的消息,还是点开了消息。
屋外的日光已然慢慢降下,素白的短信界面在某一瞬间显出刺眼的光芒,一则灰色的、简短的字句宛若扭曲的蚯蚓一般、慢慢钻爬入青年的视野之中。
“江让,刚刚爽吗?你还是喜欢这个体位啊,扭得很骚,明明被人草了,却跟用*草了别人一样。”
下面还附着一张照片。
很色情的局部照片。
照片中的他白色衬衫垮在手肘间、西装裤半褪,露出被挤压得近乎变形的丰润臀部。
江让一瞬间悚然一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双手溢出些许细汗,脑海中一片嗡鸣,洇出猩红血丝的眼珠下意识地往办公室内唯一的摄像头看去。
不对!
不可能是那架摄像头,那架摄像头早已被他更换,权限只在他本人手上,并且,按照照片里的角度,对方的摄像头应该是被安在……
江让胸口起伏,他忽地半弯下腰,绷紧的手掌砸办公桌下胡乱摸蹭。
半晌,青年漂亮的身形忽地一僵,他慢慢地、僵硬地将自己的手臂收了回来,手掌摊开,一个比指甲盖还要小巧的黑色针孔摄像头冷涔涔地泡在他的掌心。
小玻璃珠般的针孔摄像头在办公室冷白的顶光下折射出幽微的光芒,像是有一双骨碌碌转动的眼球被塞在其中,即便是被发现了,也正贪婪地、如附骨之疽般死死盯着他。
江让手上一抖,那针孔相摄像头便掉到了地板上。
胸膛剧烈起伏,青年从来从容镇定的面颊都阴沉了几分,他居高临下地盯着那虫子般的针孔摄像头,脚上用力,狠狠将它碾碎。
江让按了按太阳穴,沉冷的眉眼中充斥着赤红的怀疑。
会是谁?
乔允南?
不,按照妻子的性子,若是通过摄像头看到他出轨,绝对没有闲心截图下来,更不会用一个陌生的号码来同他说这些意味不明的话。
谈宽?
也不像,他早就被他哄得团团转了,活像个舔着舌头凑上来的狗,天天窝着做春秋大梦。
陈沐白?
更不可能了,无权无势的学生,都要靠卖身来救妹妹了,怎么有胆子来戏弄金主?
江让想得头疼欲裂,他不断反驳,却又不断怀疑。
他不肯相信任何人。
乔允南本来就有病,这种事儿也不是干不出来;谈宽天天急着逼婚,可能就是打算逼着他和乔允南离婚;陈沐白就是个穷货,被他那么丧失尊严的玩弄,或许早就受不了,打算趁着离开之前威胁他捞一笔大的?
江让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对方清楚他的私人号码,有预谋地提前按好针孔摄像头,如今又发这样的消息给他,一定是有所图。
青年手指颤抖,他死死盯着手中的信息,眼睛因为长时间不眨动而变得酸涩无比,好半晌,江让青白的指节微动,发过去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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