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青年赶忙柔声安抚道:“没有不高兴怎么情绪这么低落?昨天不是才答应了我有什么事情都要坦白的吗?”
乔允南的脸色已经开始扭曲起来了,男人眼眸猩红、嘴唇抖动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惨白的额头溢出细密的汗液,这使得他浑身都仿佛弥散出了一股水汽,恍若从海底爬上岸边的水鬼。
诺亚唇畔的笑容恍若刀刃一般,他不再多看那被绑在椅上的男人,只专注地、如同叹息一般地对身畔馥郁斯文的青年道:“好吧,我确实不高兴。”
“阿让,”金发男人哑声问:“你爱我吗?”
江让回答的几乎毫不犹豫,甚至连眼皮都不曾多眨动一下。
“我爱你。”
只是,青年回答完后,却隐约听到了一阵窸窣的、乃至古怪的响动。
江让试图仔细分辨,那响动却很快就消失了。
身边的诺亚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阿让,我只是一直都没办法解开那个心结。”
“我承认,当时的我太幼稚了,试图用自杀来牵制你,可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你是爱我的,我那样求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来看我一眼?”
这个问题诺亚不止问过一次,江让甚至熟练到了下意识便能回答出最正确的答案的地步。
于是,青年近乎不假思索道:“诺亚,你也知道,当时我处境困难,乔允南自持背后有乔家做主,他用公司和乔家一起威胁我不许去见你,我……我也是没办法。”
“但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被绸布遮蔽眼睛的青年深情款款道:“我一定会去见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诺亚看着被捆缚得近如凶兽、再也没了当初那般温柔娴静模样的乔允南,露出一个近乎恶劣的笑意。
他忽地扯唇笑出声,笑得近乎要流淌出眼泪来。
“乔允南、怎么样,你听到了吗?他说他爱我,再来一次,他不会再让我受伤。”
江让一瞬间浑身僵硬,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扯下眼前的绸布。
眼前是一片猩红的冷光,玫瑰的红色打在妻子惨白的面颊上,阴沉、恐怖、尖锐、鬼气森森,像是流动的血液。
头颅中一片嗡鸣,青年瞬间控制不住地咬牙质问:“诺亚,你这是什么意思?”
诺亚却只是微微上前一步,他金色的发上裹了层深红的光芒,刺目无比,可他那双森郁的绿瞳却亮得惊人。
他轻轻抚摸着那张他为之着魔的脸,一寸寸地摩挲,喃喃道:“江让,我是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呢?你总是觉得我好骗,总是觉得哄哄我就行了,再也不可能了。”
“那个蠢货诺亚,早就彻底死在浴缸里了。”
几乎方才说完,江让甚至来不及恼羞成怒,头颅便开始晕厥不已。
诺亚轻柔地抚摸他的面颊,低低道:“阿让,你最近的心思太重了,总是睡不着,上船前我在水里给你加了点安神药物。睡吧,睡醒了,就都结束了。”
眼前发黑的青年终于撑不住,彻底晕厥了过去。
诺亚轻轻揽住依偎在自己身畔的江让,他用指节一寸寸地抚摸着青年的脊骨,一边示意穿着黑衣隐匿在一畔的手下取出乔允南口中的布条。
金发男人那张无害而明媚的面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近乎冷静的神色,他平静地对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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