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呢,老婆,你就放心吧,乔允南没出来。”
“我会让他一辈子都走不出精神病院。”
大约是听到肯定的回答,江让微微松了口气,精神缓和下来:“那就好。”
说着,放松下来的青年一只手散漫地转了转钢笔,声音微微放低几分:“今晚见一面?”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好半晌才传来隐约的吞咽口水的声音,男人嗓音沙哑:“想我了?”
江让忍不住笑笑,故意逗他:“不想你,想它了。”
饶是谈宽那么脸皮厚的都有些撑不住,恼羞成怒:“江让!你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江让低声道:“你不喜欢?”
谈宽忍了忍,半晌才咬牙:“喜欢,喜欢死了。”
…
穿着体面西装的青年手中抱着蓝色文件夹,安静穿过走廊,周围有碰见他的同事,笑着打招呼道:“陈助理,都下班了,还忙呢?”
陈沐白露出一抹浅笑,下意识别了别耳畔的短发,温雅的模样仿若月光:“嗯,文件送下去我也就走了。”
“再见。”
“好,再见。”
陈沐白脚步一顿,与人道别后,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卫生间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
青年静静地、一寸寸地走近那面镜子,盯着镜中的人的眼神一寸寸凉了下来。
陈沐白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洗手台边,若是细细看来,便能发现,他的手似乎抖得厉害,眉宇间的神色更是显出几分古怪。
好半晌,他从西装裤的口袋中掏出一小罐白色的、没有写名字的药丸。
青年锁着眉,倒出几粒药丸,仰头直接生咽了下去。
吃完药后,陈沐白双手撑着洗手台,头颅下垂,似乎有些晕厥的模样。
缓了好半晌,青年才慢慢抬起那张清纯的、无害的脸颊。
只是,他的神色完全变了。
陈沐白的嘴唇依然红润,可脸色却分外惨白,衬得那红润的唇,仿若是纹上去的一般。
水润、艳红、怪异。
镜中的青年慢慢抬起手臂,手指一寸寸抚摸上自己的右颊,仿佛在贪恋上面曾镌刻过的、属于爱情的痕迹。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好半晌,竟喃喃地自言自语了起来。
“好疼啊老公。”
“不过这样也很好呢。”
“我可以一直、一直看着他。”
青年低低笑了一下,神情怪异而梦幻:“他今天好像梦到我啦,果然,老公还是爱我的吧?”
“嗡嗡——”
电话声将他从幻梦中惊醒了。 网?址?发?b?u?Y?e?????????è?n??????????????????
陈沐白垂眸接通了电话。
“您好,是蓉蓉的哥哥吧,家长会的时间快要开始了……”
青年静静听着,伸出修长的指节,用力地、近乎憎恶地抠挖着镜中人那张他无比厌烦的脸颊,而与他动作相反的,是他愈发温柔的语气:“好的,我马上就到。”
陈沐白挂断了电话,认真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拿起文件夹,走出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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