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感受到男人主角放弃挣扎的动作,妄春只觉得心脏跳得愈发快了,他泛着水汽的面颊上红晕胜过胭脂。
所以,阿让其实也没有那样抗拒他,不是吗?
既是如此,他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男人,让他一想到自己便销魂蚀骨、再也离不开自己。
可是,妄春的念头方才生出,便陡然听到了一道憎恨到近乎厌恶的声调。
江让沙哑道:“恶心的怪物。”
恶心的怪物、恶心的怪物、恶心的怪物。
这轻声到近乎没有杀伤力的语调,却宛若一柄利刃一般,刺得妄春痛不欲生。
美艳的蛇妖脸上还挂着幻想中幸福的笑容,就这样滑稽的僵在脸上,像是冷却后的佳肴,陈冷又腻味。
江让却像是看不见对方的心伤一般,只轻轻垂着眼,在宜苏面前从来温柔的面颊于此时显得抗拒而嫌恶。
“为什么?”
带着颤抖的沙哑声调甚至显出几分不解与绝望的意味来。
有雨水落在颊侧,可江让却连多看一眼都嫌弃无比。
大约是他这副模样刺激到了对方,妄春颤抖、黏腻的双手捧着方才还在自己身下呻吟的爱人,声音瞬间变得尖锐而疯癫
他的嗓音仿若透过重重血肉,从心脏中挤出来了一般。 W?a?n?g?阯?f?a?b?u?页?????u?????n?2??????????????????
“为什么不能看我一眼?为什么不肯看我一眼?”
“江让,你都能爱上他,为什么不能爱上我?”
妄春哭得近乎窒息,一张美艳的面容都扭曲成了恐怖狰狞的模样。
心口中,源源不断感受到的、来自眼前人的厌恶几乎令他心碎。
如果他不曾感受过江让对披着宜苏的他的爱意,他或许都不会这样痛苦。
可他偏偏得到过,他感受过江让对他的温柔、感受过江让爱他的模样。
尝过蜜糖的滋味,再去吞咽毒药,又怎么会毫无所觉?
只是,妄春注定无法从江让口中得到答案了。
男人看着他的眼神是全然的无法理解与嫌冷,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能问出这样自取其辱的话。
窗外的风声渐止,拨开乌云的月光如刀刃般游移入室。
就着凄冷的月色,妄春从那双黑眸中看到了状若疯癫的、可悲的自己。
疯狂的妒忌与恨意一瞬间扎根而生,锋锐的獠牙抵在男人的颊侧,蛇妖嗓音阴戾道:“你喜欢宜苏是吗?”
“江让,你知道吗?”妄春紧紧贴在江让鼓噪的心脏处,细细地嘶哑道:“宜苏从未喜欢过你。”
“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吗?”
“他一直都知道山洞里强迫你的人是我,可他却还是把我带到你面前,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
江让面颊一瞬间生出几分苍白,他抿着唇,忍耐再三,约莫是想辩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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