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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骨微微蜷缩,忍不住偏过面颊,于是,那水液便又顺着他的面颊滑落,仿佛那泪水正是他为那人流淌的一般。

江让垂眸:“别哭了。”

那人低低嗯了一声。

江让于是又道:“你心悦我?”

那人又嗯了一声。

江让说:“你还会说别的话吗?”

空气安静了一秒,江让听到一道轻轻的嗓音如是说:“我心悦你。”

第259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33

失明的时日对于江让来说,实在太过陌生、不适、怪异。

逼仄的暗色仿佛一道粘稠的黑色纱网,将他整个人都网罗在其中,偏偏那暗色并非全然的黑暗,反倒恍若蒙了一层浑浊灰尘的铜镜,雾蒙蒙的、透不进光。

这对一个乍然失明的人来说,无疑是难以适应的。

明明仍是如此熟悉、清晰的世界,可偏偏命运弄人,如今的他已然无法亲眼所见。

许是因为失去了光明,周遭世界一切的感受全部都加倍地降临在他的身体与理智之间。

他能够敏锐地听到簌簌风雨淋过枝叶时带起的喧哗声,林间虫鸣鸟叫时而近在咫尺、时而又远在天边。

江让时常会被它们吵得睡不着觉。

已是深秋,崖底湿冷惨厉的冷风总如阴魂般扑向木屋的罅隙处,再一点又一点阴寒地渗入骨缝之中,恍若一柄缓缓凌迟的刀锋。

每当这个时候,难忍而熟悉的疼痛便会再次造访。

头颅中似是有一柄锋锐的利剑在搅弄一般,它们残忍地几乎将他的头颅掀翻,蜂拥而至的痛苦仿佛将他整个人都倒吊了起来,而他只能摇摇晃晃地任由它们寸寸侵蚀自己的理智。

江让从来都是个极其擅长忍耐痛苦、不喜暴露自我的人。

即便痛得眼前模糊、面如白纸,若是不熟悉他的人,也依旧无法察觉到他的异常。

毕竟,他看起来太‘正常’了。

平静温和到仿佛永远不会变的面颊,纹丝不动、削瘦雅致的肩颈,至于男人面颊上的苍白,仿佛只是一幅未曾涂抹色泽的美丽画卷。

他从未想过,原来,这个世界上,除却江飞白那孩子外,还有人能够看破他的伪装。

几乎是在江让犯病的第一日开始,那个救下他的青年便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因为视不可及,江让便只能从对方匆匆的脚步声、带着颤意的嗓音、温暖出汗的掌心感受到几分焦急、关心、恐惧。

那人身上的气味其实并不好闻,灰扑扑的尘埃气息、隐约的血腥气、还有些许并不令人生厌的汗水气息。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当时的他已然疼得意识模糊了,江让反倒觉得那人的身上的气息叫他心中莫名安定、松懈。

这对男人来说,其实是一件十分值得警惕的事情,可江让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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