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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对方非富即贵,且开出的利益条件绝对高昂,高昂到足以叫他们闭嘴。

思绪纷呈,一时间,脑海中恍有灵光一闪而逝。

江让陡然忆起,前些时日他发热时无意间触碰到男人胸口处的那道深刻的疤痕。

——与商泓礼同样位置、同样大小的疤痕。

并且,好巧不巧,在那之后,‘周予白’的胸口处便立即出现了一道‘帮工’时不注意留下的烫伤。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如果有,便是旁人刻意要叫他相信的谎言。

脑海中与对方相处的画面如淅淅沥沥的雨点般垂落而下,微微握紧的手掌恍惚染上了几分湿润的水雾。

连带着眼前始终白濛濛的、优柔寡断的、看不清轮廓的世界都仿佛变得清晰了几分。

江让耐不住地动了动眼皮,眸中晦涩的雾雨隐隐散去。男人本身肤色便十足白皙,眼眸恍似受了刺激地不住颤动,那薄伶伶的眼皮便显出了几分纤冷的红来。

“……阿让,”有人在他的耳畔如此呼唤,声音焦急而仓促:“你怎么样了?眼睛很疼吗?”

江让轻轻闭着眼,眼周一片都升腾起一股灼烧般的痛意。

他死死扣着手心,手中染上的血液不知不觉间变得粘稠而腥臭,可苍白的嘴唇却始终不曾泄出一分痛苦的声调。

年轻的爱人见此情形似乎慌了,哆嗦的嗓音宛若含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鸽鸟,不知所措地哽咽道:“阿让,对!我、我这就去给你医师来——”

听到这里,江让心中却生出一股这段时日以来始终不曾显现过的轻巧与放松。

对了,这才是周予白。

莽撞的、无措的、毫无城府的、一心一意只有他的周予白。

青年并不聪明、认死理,甚至细究来显得过分普通与寻常。

可江让正是喜欢他这般全然毫无城府、热闹咋呼,完全由自己支配的单纯模样。

人越是缺什么,便越是喜欢什么。

素白修长的腕骨轻轻扣住青年人灼热的、方才激斗过、还未曾平息下鼓胀充血的肌肉的手臂。

江让半坐在榻边,半抬起的面颊恍若一张苍白飘逸的纸张,他微微弯唇,美丽的手骨宛若攀附树木的沼泽中的藤蔓一般,轻轻缠挂着青年的身体,分明没什么力道,却叫那人无力动弹。

男人轻声道:“不必去请大夫了。”

他睁眼看着眼前若隐若现、轮廓不明的青年,嗓音沙哑含笑道:“那罗远虽是不怀好意,医术却实是无可辩驳,先前他曾提到过这般的情形,只道是眼疾将要痊愈了。”

周予白果真被他哄得稳住了心神,冷静下来的青年颇有些不好意思,大约是红了脸,手背止不住地贴着脸颊,嘴里掩饰又小心道:“那就好、那就好……”

江让唇畔的笑意愈发深了,他静静盯着眼前朦胧如烟的人影,一边猜测对方正在做什么、一边好心情地想,他真的想快一些、再快一些,亲眼见一见他年轻可爱的心上人。

或是对方是个俊朗活泼的年轻孩子,弯眸笑起来时,长长的眼睫会像是振翅盘旋的蜻蜓,曼妙轻盈。

又或许对方相貌平平,但他一定会大大方方地看着自己,热烈而认真地朝自己表达爱意,与从前无数个日日夜夜一般无二。

江让想了很多,想到最后,竟忍不住失笑出声。

男人无奈摇头叹气,这都过大半辈子了,他何曾心甘情愿被人这般牵动过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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