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瑜点点头,“这就是实话啊,怎么能算是重话呢。”
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也很简单。
今天淳于越照例给嬴子瑜上课,说起了邹忌讽齐王纳谏的故事,讲完之后问嬴子瑜听完这个故事有什么想法。
嬴子瑜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一个非常中规中矩的答案,“告诉我们要善于听从别人的意见。”
淳于越点点头,虽然回答的很对,但是他还是有点不太满意,“太孙殿下能领悟到这层意思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还不够。”
嬴子瑜表示洗耳恭听。
“为君者不仅要学会广开言路,善于听从别人的意见,更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不然臣子纳谏君王不受或者受了但是不以为然也是不妥的。”
嬴子瑜不知道淳于越说这话是单纯的有感而发,还是指桑骂槐,借机说她没有自知之明。
鉴于之前两人的相处方式,嬴子瑜直接说了一句,“邹忌纳谏也是有纳谏的艺术,从自身出发,推己及人,语言委婉,因而齐王才愿意听从。
如果邹忌直接上来就说齐王小心眼,不从虚心纳谏,大概率齐王都不会听他把话说完。
所以我觉得这个故事还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就是做臣子的想君王纳谏的时候要有智慧,要有技巧,不然也是枉然。”
说完嬴子瑜就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淳于越,把淳于越噎的一下子没说的上来话。
“你这……”
嬴子瑜歪头,“怎么了老师,学生说的不对吗?”
“为人臣子就该用最犀利的话语点醒昏聩的君王,如果为了照顾君王的面子,担心君王听到实话的心情而畏首畏尾,这种臣子与怯懦小人有何区别!”
嬴子瑜不甘示弱,“可是学生觉得如果每个人说话都像老师那样横冲直撞,丝毫不顾及别人感受,那迟早完蛋。
学生不想像老师一样被所有人讨厌。”
淳于越像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如果我的话能刺穿虚伪,那即便被所有人讨厌我也不悔。”
哇哦,多么高尚的品德,多么慷慨激昂的陈词,嬴子瑜忍不住都要为淳于越鼓掌了。
然后嬴子瑜回答道,“可是老师,说话难听和振聋发聩是不同的,情商低和耿直是两码事,找茬和忠臣也是不一样的,骗骗别人就算了,可别真把自己也骗了。”
嬴子瑜这话刚说完,就看见淳于越一副深受打击要晕厥的样子。
嬴子瑜意识到不好,这人不会要碰瓷吧,连忙上前查看淳于越的情况,“老师你可千万别晕过去栽赃我啊!”
这话一说完,淳于越如嬴子瑜所愿,水灵灵晕过去了。
“我还以为老师是找夏无且大夫去了,没想到是去找大父了,真玩不起!”
公子高和将闾早就受不了了,两个人稍微缓过来一点后,说道,“小鱼儿还是想想怎么办吧,万一父亲生气了总要有对策的吧。”
嬴子瑜当然知道要想办法,但是这么久了,嬴子瑜也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
“难道我真的一辈子要生活在老师的阴影之下?”
这一刻嬴子瑜万分共情唐太宗李世民,并且非常佩服。
这边叔侄三个人在商量对策,那边淳于越已经告完状了,甚至非常郑重的给嬴政跪下谢罪。
“臣自觉无法承担起教育太孙的重担,太孙想法奇特,思想别具一格,若君上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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