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扭头,瞧着自己身边这个冤种儿子:“……岁岁,我怎么没看?见你复习?”
阮仁燧仰起头,天真无邪地问:“阿娘,什么是复习?”
贤妃:“……”
朱皇后:“……”
德妃火冒三丈!
……
德妃憋着火儿,领着冤种儿子回到了披香殿。
德妃憋着火儿,从冤种儿子的书包里?找到了那份崭新的、没有沾染到一点半点世俗尘埃的复习资料。
德妃憋着火儿,叫易女官:“把那个苦胆给我拎过来。”
“……”易女官很同情?地看?了眼阮仁燧,应了声:“是。”
阮仁燧警惕又不安,强笑道:“阿娘,你这是干什么……”
德妃拎着那只苦胆,晃悠到阮仁燧面前去,微笑着说:“含一下。”
阮仁燧:“……”
阮仁燧头皮发麻:“阿娘,我含它干什么呀……”
德妃:“含!”
阮仁燧蔫眉耷眼。
嘟嘴.jpg
紧接着就呸呸呸,连吐了好几口!
德妃简直要被他气?死:“岁岁,你怎么回事,我不说,你不动是不是?!”
她想说:你看?你大?姐姐,再看?看?你!
只是这话太伤孩子的心了,不能说。
德妃阴着脸训他:“我来念,你来听,今晚上?把这份复习资料顺一遍!”
阮仁燧垂头丧气?地应了:“好。”
如是娘俩儿一起熬到了半夜,才?把那几十页的复习资料顺完。
第二天早晨,德妃前脚起床,后脚就把儿子叫起来,叫易女官领着他复习功课,准备考试。
阮仁燧困得不行,又实?在觉得无奈——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要复习的这些东西实?在是很简单。
可他偏又不想做一个震惊皇宫所?有人的天才?,只能伪装学渣……
太累了!
第二天圣上?下朝之?后过来,就见儿子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地坐在书桌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一下子就乐了,问旁边伴驾的德妃:“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德妃心里?边恼火归恼火,但?也不愿在圣上?面前拆儿子的台。
不然岂不是平白地替大?公?主做了嫁衣裳!
好像就只有大?公?主勤快,她的岁岁懒散似的!
“嗐,别提了,进了五月就放田假,这不是要预备着考试了吗?”
她当下就笑吟吟的,满脸慈爱地道:“岁岁特?别认真,拉着我叫我领着他复习,昨天晚上?一直熬到深夜,我再三催促,他才?肯去睡呢!”
易女官:“……”
阮仁燧:“……”
圣上?听得讶异不已,紧接着面露赞许之?色:“是吗,岁岁?”
阮仁燧:“……”
德妃像只上?紧了发条的青蛙似的,两眼紧盯着他!
“……”阮仁燧艰难地舔了舔嘴唇,说:“嗯。”
圣上?状似了然地“哦”了一声,又不无唏嘘地说:“我记得仁佑在三岁的时候,已经很能静得下心来了,能在书桌前耐着性?子坐两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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