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郑重?应了:“不错,就是?阿好娘子说的。”
朱皇后心下称奇,由衷地道:“难为她年纪最小,却?是?瑶光殿里看得最长远的人,有这样的灵慧和远见,来日不可?限量!”
末了,又?叹口气:“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田美人若是?不听,我也没有办法?了……”
这话才刚说完,外头侍从急匆匆地过来禀告:“娘娘,夏侯小娘子在外求见。”
朱皇后心里边犯起了嘀咕:“今晚上这是?怎么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吩咐传夏侯小妹进来,听她说了事情原委,才知道是?小时女官被圣上下令罚了。
朱皇后向来眼明心亮,先?前崇勋殿的人同圣上通报管尚书的事情时,她正在侧,紧跟着圣上就下令惩处了小时女官——
两下里这么一对?照,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管尚书生的这场病,近处同小时女官脱不了干系,再远一些,只怕还得追溯到?皇长子身上去。
这时候就显示出第一印象的重?要性了。
从前朱皇后对?管尚书没什么印象,无非就是?一个面目模糊的朝中高官罢了。
但是?在见了刘永娘之后,又?在对?皇长子人品有所?了解的前提下,她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偏颇。
朱皇后旋即起身,叫夏侯小妹回?去:“这事儿我知道了,会设法?处置的,你去陪着小时,今晚就不要再露头了。”
夏侯小妹听她如此言说,就知道是?答应了,心中感念不已,当?下毕恭毕敬地应了声。
那边朱皇后思绪略微一转,紧接着将视线从夏侯小妹身上挪开,又?吩咐近侍们:“去九华殿走一趟,叫仁佑去披香殿,我在披香殿外等她!”
……
披香殿。
圣上面笼寒霜,避开了德妃,自己?提溜着儿子往书房里去说话。
德妃看得心焦不已,好像一只崽崽被陌生人拎走了的猫妈妈,依依地跟在后边儿。
她蹙着眉头,很小声地说:“我都狠狠地打过他了,岁岁也已经知道错了,别再训他了……”
圣上心下嘿然,暂且松开手,低下头,居高临下地问?儿子:“你真的知错了吗?”
阮仁燧知道,他阿耶问?的不是?他知不知道逃学的错,而是?他知不知道自己?联合凤花台收拾管尚书的错。
可?是?他有什么错?!
管尚书怎么了,不就是?不能人道了吗?
这、都、是?、姓、管、的、应、得、的!!!
如若不然,何以告慰管夫人?
难道就要眼看着某个小娘子被他糟蹋,继续管夫人的不幸命运吗?!
他当?然知道他联合其余人和神兽这么做不合常理,但哪有合常理的方式让他达成目标啊?!
事发之前先?知会一声,他阿耶难道会同意?这么做?
绝无可?能!
阮仁燧实际上已经是?最适合做这件事情的人了,全天下都没几个血条比他更厚的。
他要是?不敢干,这事儿丢给谁干?
等姓管的自然老死啊?!
阮仁燧就梗着脖子说:“我没有错!”
圣上还没有说话,德妃就先急了:“岁岁!”
她又?气又?急,脸都白了:“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之前不是?说已经知道错了吗?”
圣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阮仁燧神情纠结,小手揪着自己?的衣角,踯躅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选择坦诚。
“阿娘,阿耶训我,不是?因为我今天逃课,是?因为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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