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用力地点头:“嗯!”
一老一小正说着话?呢,刘永娘喜盈盈地过来了,见?阮仁燧也在,起初有点惊奇,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到这儿?来的本来目的。
“看!”
她转一个圈儿?,问对?面两人:“好不好看?”
王娘娘惊奇不已!
她目光欣赏,迟疑着说:“你的头发……”
阮仁燧也说呢:“怎么变得卷卷的啦?!”
刘永娘捧着明显卷起来的头发,美滋滋地说:“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叫烫发!”
怕王娘娘误会,又赶忙解释了一句:“不是我不想跟你一起去,我也是沾了曹太太的光,才有机会去试一试的……”
又说:“曹家做了皇商,往来的客人也多了,有人送了曹太太一个好面子,现成的烫头号牌,难为她还记得我,带着我一起去了!”
王娘娘也知道这事儿?。
烫头发,是神都城里中层贵妇和小资群体(?)新近发展出的爱好,亦或者说是一种时髦的风向。
也不知道是谁先钻研出来的,先把长长的火钳烧红,降温之?后控制好热度,用来将头发烫卷……
瞧着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只是这事儿?没能在上层群体当中流行起来。
神都城里女性穿着打扮的风向标都有谁?
首屈一指的,就是朱皇后的母亲朱氏夫人。
人家的核心出装是脸,不是妆造……
太吃建模了。
朱氏夫人乌发雪肤,倒是真有人毕恭毕敬地送了烫发号牌过去,只是她还是更喜欢自己乌黑顺直的长发,便分给?别人了。
朱氏夫人之?后,是光禄寺薛少卿之?妻薛夫人。
她与俊贤夫人一样出身韦家,是后者的堂妹。
薛夫人也没有领受这新鲜事物?——她对?气味很敏感,听?说烫头发会发出一股糊味儿?,她不喜欢。
再后边的俊贤夫人和韩王妃则是各有各的想法。
俊贤夫人忧心的是眼见?着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她作为命妇,必然?是得进宫的,要是把头发烫得弯弯的,到时候怕不好梳头。
要是再惹得言官议论,只怕不美。
韩王妃则是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毁,所?以对?此事敬谢不敏。
顶流贵妇们都按兵不动,其余的勋贵亦或者官宦贵妇们就更不会冒这个尖儿?了。
如俊贤夫人一般心怀顾虑的,可不在少数呢。
只是即便如此,却也阻拦不了中层百姓对?此的向往,烫发仍旧是一号难求。
王娘娘还专门去闻了闻,失笑道:“还真是有一股糊味……”
刘永娘听?得乐了:“现在是洗过了,好多啦!”
她说:“你不知道,当时我都以为自己是在锅里,有人要把我按下水煮上,按着拔毛了!”
王娘娘跟阮仁燧都听?得笑了。
笑过之?后,王娘娘叫人去取两瓶发油来:“我琢磨着这事儿?多少还是伤头发的,你拿去早晚抹一抹,养护一下,总是聊胜于无。”
又说:“一瓶给?你,一瓶给?曹太太。”
刘永娘也不跟她客气,笑着谢过之?后,痛快地收下了。
……
这天放学?之?后,曹奇武也没急着回家,拉着阮仁燧一起跑了趟书店,先去把他没看完的那本闲书给?看了。
阮仁燧因今天并?没有古琴课,也就跟着去了。
书店的伙计同?他们俩——主要是曹奇武——早就熟了,知道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见?了笑呵呵的,也很客气。
曹奇武就给?了他一把铜钱,叫他去买点瓜子来,跟小伙伴包了个雅间,一边嗑瓜子,一边美美地看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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