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忽的想起一事:“现在想想,当初招揽我来此的胡管事实在是很可疑——”
吉士海下意识道:“胡管事?”
“是了,”她面露豁然?:“当初也是他招揽我来此的……”
阮仁燧紧接着问:“胡管事现下身在何处?”
贾管事与吉士海对视一眼,同时看向了东边方向:“就在东楼的办公室里?!”
一行?人匆忙出门,一道往东楼去。
贾管事与吉士海算是半个东道,自然?走在前边,小时女官协同阮仁燧作为来客,跟在后边。
阮仁燧人小步子?小,走得自然?也慢。
而小时女官毕竟比他高了许多,一抬腿,便稳稳地越过了他。
他楞了一下。
下意识一抬头,小时女官也正低头看他。
她手指抵在唇边,示意他:嘘。
起风了。
院子?里?的杨树半绿半黄,伴着风声?,发出树叶摩擦的簌簌声?。
贾管事走在前边,正要上楼,心脏忽然?间漏跳了一拍!
好安静啊。
粮庄并不偏僻,往日里?多有车马驼铃之声?,装卸伙计们的呼喊声?和?账房们的言笑声?不绝于耳……
但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电光火石之间,贾管事意识到——糟了!
他骤然?转身!
吉士海下意识地看向他,猝不及防之间,对上了他的眼睛。
漆黑的,冰冷的一双眼睛!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她的感觉。
好像是寒冬腊月里?突然?被丢尽了深夜里?的冰窟,冰冷彻骨,连魂魄都在战栗……
吉士海浑身冰凉,顿在当场。
然?而下一瞬,一只手自后方伸出,带着融融暖意,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嗅到了一股奇异的冷香。
回过神来,侧头去看,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浓紫色的袖子。
在那之后,才是一只劲瘦的手掌。
她原本是要回头看一看搭手在自己肩头的这个人的,这也是正常人好奇之下本能的反应。
然?而就在下一瞬,一道疾风闪过,似乎是有细碎的雨点落在了脸上。
吉士海下意识地仰头看了一眼,却是阳光高照。
贾管事凄厉的惨叫声?唤回了她的心神。
她循声?看去,心神剧颤,不由得后退一步,骇然?地捂住了嘴!
贾管事跪在地上,双眼整齐地被划开了一条口子?,眼球爆开,极其可怖。
两行?血液循着他的脸颊,蜿蜒着流了下来……
吉士海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她三魂七魄都吓飞了一半儿!
那紫衣人宽抚似的在她肩头拍了一下,随后将手收回,取出帕子?来,动作舒缓地擦拭剑刃。
一只白羽鹦鹉在他头顶盘悬着飞来飞去:“梁二,你?出手太凶了吧?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
又啧啧着道:“要是琦英在这儿就好了,她肯定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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