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顿一眼,“谢谢。”
“顺手的事情。”拉顿呲着牙笑,红罗宾注意到她的牙齿有点像鲨鱼牙,三角形的 ,笑起来像弯曲的拉链。她没有红罗宾的印象和情报里面记录得那么吵闹,除了撕开零食袋和吸干菠萝啤最后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她就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一刻不停地进食。
这也方便他专注于药剂最后的调配。
拉顿脑壳幻痛,翅膀真痛。
她今天的社交能量差不多要在战斗中消耗完了,高热量的食物正在缓慢地让她恢复以往的状态。或许等到红罗宾无聊的工作推进到下一个进程前,她可以用几句俏皮话来打探他正在研究的东西?
比如现在——
红罗宾把他调配的色彩古怪的试剂倒入喷雾里面。
“这是什么?口气清新剂吗?我能闻到它的味道,薄荷味的,”拉顿把巧克力咽下去,开口问,“闻上去味道不错。”
“不是吃的,是医疗外用品,”红罗宾摇晃了几下喷雾瓶,估摸着配置的分量应该足够,他握着刚完成的非人类医疗喷雾说,“野兽小子说喷上去会有轻微的刺痛感,但考虑到你们的个体间的差异,我改变了其中一些东西的剂量,可能会影响到使用感受。”
“要我帮你喷在伤口上面吗?你翅膀受伤的地方对于你来说可能不太方便,拉顿……”
拉顿:“打断一下,我有和你提到过我受伤了这件事吗?”
红罗宾:“不经意间发现的。”
观察分析是他的本能,而没有在一开始就说明自己的目的则是因为他搜集到的有关拉顿的事迹中,用某些东西钓着她行动是最高效稳妥的办法。
“你的眼睛堪比X光了,”拉顿嘟喃道,“再好好锻炼一下你说不定能成为一个耳聪目明的鸟医生。”
红羽毛鸟医生接过话茬:“我想我要先治疗好我的第一个鸟客户才可以打响‘鸟医生’的名声。”
拉顿没怎么尝试过这个世界的治疗方式,她对他制作的喷雾对她的伤口有没有好转作用还有所怀疑,要是其他人在这里,她可能还有再问上几句再做决定,但莫名地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印象的红罗宾让她咽下了到口的话。
拉顿伸出手,“我自己来。”
红罗宾没有勉强,从善如流地将喷雾交到她手中,然后看到她张开半边翅膀,够着手努力往翅膀边缘的地方靠近。
拉顿的翅膀是无比夸张的大,这也导致她像只够着身子、弯成一圈、正在追自己尾巴的狗一样陷入了还差一点点就能追上的困境。
红罗宾压制着嘴角,没让自己笑出来。
等到她气恼地望向他的时候,他及时调整表情,把嘴巴抿成一条线,维持着正经可靠的样子问:“介意我帮个忙吗?”
拉顿泄气道:“你来。”
得到允许的红罗宾用手指拉开收起的翅膀的一角,和他最早发现这道伤口的样子相比,现在它的样子已经说不上触目惊心了。泰坦巨兽的自愈能力让他惊叹,但这也侧面说明了造成她伤口的攻击必定是威力强大的杀伤性武器。
红罗宾轻轻按动喷雾,尽量小心地让少许剂量的药剂先接触到伤口,即便他的动作已经足够温柔,但他手下的翅膀还是在刺痛袭来的那一刻不受控制地往外拍去。
“这可比你刚刚说的‘轻微的刺痛’疼多了,”拉顿本就时刻睁得滚圆的鸟目此刻更是瞪大,她有点想抖开握住她翅膀的人,飞到一个他够不到的角落躲起来,但又觉得自己真这样干了就和医院里面打针还要护士拿糖哄着的孩子没什么两样,所以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有没有无痛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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