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室本就气数已尽,天底下想登基称帝的又不只袁术一个,只是袁术傻不愣登的说出来了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
且看着吧,之后这种事情多着呢。
如今朝廷还没有威信尽失,袁术敢放话称帝会引起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不用朝廷操心,与其唾骂袁术不如回神琢磨正经事情。
西凉马腾上表称军队补给不足,请求就谷于池阳,那池阳已是左冯翊的地盘,怎么能让西凉兵马轻易进入?
朝廷现在就靠司隶这点地方苟延残喘,要是连司隶都守不住,第二个第三个僭号称帝的马上就来。
现在光明正大称帝的只有袁术一个,偷偷摸摸想当皇帝的光他知道的就不只一个两个。
不算那些扯个旗子就当天子的贼匪,说的是正儿八经的诸侯。
陈王刘宠已经被袁术暗杀,他那些僭越之举就不说了,就说眼前的,前些日子荆州刘表还在告益州牧刘焉的黑状。
刘焉早就借五斗米教断了和朝廷的往来一心在益州当他的土皇帝,小道消息还说他造了千余辆天子规制的乘舆车具僣拟至尊。
益州已经和京城断绝联系,朝廷也不知道传闻到底是真是假,但是荆州和益州挨边,刘表对刘焉的举动却是一清二楚。
刘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圣人之论?
和当初“四星合于箕尾,神人将在燕分”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学过《史记》,能看懂刘表到底想表达什么。
《史记》中记载了子夏在孔子去世后在西河一带教学,还有一些对孔子和儒家学说的质疑,这种质疑让西河百姓觉得子夏的道德有问题。
同理,刘焉在朝纲混乱汉室衰微的情况下自请为州牧避乱远走,到益州后的种种行为和言论也都对朝廷不利。
刘表的奏章上写的清清楚楚,子夏的道德有没有问题已经无从追究,但刘焉意图不轨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可是板上钉钉又能怎么样?朝廷又没办法大军压境杀去益州。
各地的汉室宗亲都有他们的小心思,凉州的乱军又步步紧逼,朝廷哪儿有功夫管扬州的事情?
袁术僭号称帝自有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马腾率军到司隶要粮可没那么多好心的诸侯来帮他们。
唉,一个个的,还没他这个小孩儿能看得清形势。
小皇帝将写好的信放在手边阴干,然后将信纸放进竹筒细心封好交给旁边候着的小黄门,“记住,不要在临淄过多停留,要快去快回。”
他知道小将军在的地方都令人流连忘返,他也想在百姓安居乐业的地方待着,这不是没这个条件嘛。
不着急,再等等,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们就能合情合理光明正大的抱大腿了。
——小将军放心,朕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朕了,朕现在早上练拳晚上练腿,就算宫中出现变故也能保护杨太傅和荀侍郎。
吼吼哈嘿。
不知道尊贵的大汉天子什么时候能知道他眼中年迈的太傅和文弱的侍中武力值都比他高,反正现在小陛下满脑子都是乱贼打到皇宫时他一拳一个贼兵的英勇身姿。
可惜他的骑射学的不太好,如果能有把像样的弓,一箭一个贼兵肯定更厉害。
此时,杨太傅和荀侍中的心情都非常复杂。
一个在震惊袁术竟然敢在这个时候称帝,一个在震惊袁术称帝后首先做的不是掌控淮南全境而是攻打徐州。
“仲豫,看在老夫年事已高的份儿上,你给老夫透个底。”杨太傅一夜之间沧桑了好几岁,似乎已经看到大汉江山从四分五裂到被人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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