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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张家古宅院落里,那裴书生正在……
搭烧烤架?
沈云等人的眼神透着淡淡的迷离。
这把他们干哪来了?
无论内心如何波澜起伏,沈云还是上前一步,说明来意。
裴怀钧随手捞了幽冥司小辈一次,并不打算继续照顾,道:“你等自去。头七之前,我们暂不离开此地。”
幽冥司游走阴阳,在得到俗世崇高地位时,死在与鬼怪斗争前线的官吏也不在少数。
这既是荣耀,也是代价,很公平。
裴怀钧突然想起什么,吩咐道:“这里作怪的鬼,小衣会处理干净,没问题吧?”
沈云心下安稳了:虽然不会管他们的去向,但是裴先生已有安排,他们只要保好命,做好善后处理就行。
“完全没问题。”
鬼蜮里分辨不了时辰。
裴怀钧一算,在灵堂里折腾太久,都快午时了。
小衣的饭是头等大事,再苦不能苦厉鬼。
铜火盆摆好,裴怀钧把破碎的纸人丢进火里,让鬼火烧的更旺。
纸人脑袋烧焦了,“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纸屑,像是在铜火盆里“嘤嘤嘤”地哭。
裴怀钧看着纸人烧到只剩下半个脑袋,诡异的妆面都焦了,却好似无事发生。
这纸人刚才还想反抗。
裴怀钧只是用手抓住它,它什么灵异都没有了,就好像一张正常的纸。
破损的纸人被鬼火渐渐烧毁,腹腔烧焦卷起,露出几张不一样的纸钱。
裴怀钧从火盆里取出,打量一番:“红色的纸钱?原来藏在这里。”
他想到禁忌内容,饶有趣味:或许在红煞时还要用。
就把差点烧起来的红色纸钱从火里取出来。
正在此时,裴怀钧似乎感觉到什么。
他抬头一看,却见从虚空中浮现出红色喜服女子之影,失去纸钱的召唤,又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他大概知道纸钱怎么用了。
裴怀钧将红色纸钱叠好,收到袖中,自言自语:“……红白撞煞,原来是红煞入侵白煞么?”
另一边,衣绛雪把鬼兽放出来,让它们跑跑跳跳,做了一套逃生运动,成功舒展了它们当雕像时僵硬的鬼肉。
他一边哼着曲子,一边用爪子划拉,在它们最开心(最惊恐)的时候,毫无痛苦地死掉了。
院落里其他没被开的盲盒神龛像摞宝塔似的,堆在另一侧。
它们都瞪着铜铃似的眼睛,看见了这堪比地狱的一幕。
“……”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情!
衣绛雪却对此无知无觉,哼着鬼魅的歌,拖着两具鬼兽尸体过来。
他的脚下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怎么吃!”
“小衣很开心?”裴怀钧见他欢欣雀跃,柔和地问道。
衣绛雪转过脸,有些气鼓鼓的:“为什么,它们都不愿意听曲子?”
裴怀钧先是一怔,又笑了:在小衣眼里的“听曲子”,等同于让食材心情愉快的秘法。
他立即附和:“是它们不懂小衣的好心,多听曲子,有助于血液循环,肌肉放松,会让肉质更鲜嫩……”
衣绛雪十分感动,书生虽然笨笨的,很脆弱,有时候还坏心眼儿。
但是他有优点:特别善解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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