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指,发出“嘬嘬嘬”的细微声音。
养厉鬼要精细,连小花也要时时喂两口紫气。
有光合作用,家鬼才能精神百倍。
果不其然,衣绛雪绯红衣袖间长出碧绿鬼藤,在地上爬来爬去,整个鬼也好似变成了一株漂亮植物。
借宿在幽冥司大本营,厉鬼都这么嚣张地显形,东君像却装作看不见, 可见神仙除恶也是分鬼的。
衣绛雪掌心抵着他的膝盖,猛然撑起身体,眼睫都要扫到书生脸上了:“不公平,我也想吃。”
“小衣想吃什么?”裴怀钧好脾气地哄他。
厉鬼攀在他身上,顺着脖颈一路闻来闻去。
香甜美味的紫气直往他鼻翼里窜,他像是喝满了蜜酒,晕晕乎乎地醉着。
裴怀钧把手指从花苞里抽出来,还被花瓣扒拉着不放。
如他这般神仙中人,紫气浩如烟海,才能给养不知餍足的厉鬼。
衣绛雪摇晃脑袋,还是醉醺醺的,头脑发热,揪住小花的根茎,试图拔河,“花,不许欺负书生,快松开。”
裴怀钧忙摸过他的脑袋,“小衣,不要拔,你会疼。”
猫猫鬼歪歪头,神情天真,“会吗?”
但他的神情,比起过去的懵懂,多了几分通透灵慧,正应了那佛偈,心如莲台。
或许保持纯粹,并非他顽愚无知,而是历经千帆后的抉择。
衣绛雪此生初为鬼,却做了四十九世的人。或许表现出几分快乐的孩子气,却总是不是真正的稚子。
物来则应,过去不留。
正是“明镜止水”。
还没等裴怀钧望进他澄澈如莲花的眼睛,作出几分动容。
衣绛雪冷不伶仃地凑过去,吻住书生手腕的青筋脉络,轻轻描摹轮廓,“我以为,你会希望我也痛。”
裴怀钧:“……”
衣绛雪敛起睫羽,将真正的心事隐没于深海,那抹金红是无相,“你很痛,不是吗?”
裴怀钧不答,气息沉寂,一如莫测难辨的天威。
衣绛雪却笑了,露出尖尖的牙齿,“啊呜”一声,叼住了书生的喉结。
他轻轻舔了舔他咽喉处的皮肤,似乎有些渴血。
仙人的脉搏之下,血是冷的还是热的呢?
他这样想着,鬼体倾压在他的腰身上,膝盖顶住,右手又无形间扣住他的手腕,制住剑仙的反抗。
他眯起眼,轻快道:“书生,我要咬你了喔。”
裴怀钧被迫向后仰去,头颈凭依供桌的边缘,勉强支住身体。
青衣布衫在与他纠缠时,不免落拓几分。
“小衣咬吧,我受得住。”裴怀钧将脖颈偏了偏,把要害更明确地暴露出来,眉宇间不见畏惧。
衣绛雪像是在吃甜丝丝的糖人,双瞳晶亮,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怀中,“坏家伙。”
裴怀钧的指尖压住他的唇舌,“喜欢我的味道?”
衣绛雪的吻轻柔地拂过书生的锁骨与颈侧,将裹着蜜和酒的紫气抿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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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浮云会遮蔽视野。厉鬼的野性本能不会骗人。
他选择用感官去分辨。
是或不是,爱与恨,他只会相信自己。
厉鬼眯起眼睛,抿着唇咂味,似乎在作出最后的确认,“怀钧,你尝起来,味道真的和记忆里一样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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