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啃肉串的玩家手没拿稳,大半的牛肉都落在了地上,他哎哟一声,秉持着三秒内捡起来细菌就追不上我的理念,低头就要去拣。
“别动。”付邀今厉声喊,“规则一,不要捡地上的任何东西。”
被吼了个正着的玩家头发都支愣起来了,像个猕猴桃。他后知后觉地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动作僵硬地直起身,也没胃口继续吃肉串了,惊魂未定地咽了口口水,转头看向付邀今:“谢,谢谢,提醒,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逃命了一整天,真要栽在这里,他真是死不瞑目。
危险的小插曲过后,场面再次平静下来,大家吃吃喝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直到又两位幸存者因为看到了篝火小心翼翼地靠过来,发现是熟悉的玩家之后长长地松了口气,围坐过来,分享食物和白天刺激的经历。
等到了深夜,篝火旁的人加上付邀今也只有八名,有半数的玩家都倒在了白天。
很快就将刷新游戏第三天,也就是周五的入园须知,他们侥幸活过了前两天,却不知道还能在这条不归路上继续走多久。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人群之上,但无论深处何种逆境,求生仍旧是人类的本能,乐观和坚定也是存活至今的玩家必备的优点。很快大家就重新收拾好心情,三五聚在一起,挤在篝火旁睡觉。
付邀今自觉承担了守夜的工作,背靠着椰子树笔直的枝干,慢吞吞地咀嚼早上剩下来的花卷。
午夜植物园的冷风刺骨,无孔不入地渗进衣服里,刺痛皮肤和骨头。正当他低头在笔记本上寻找有没有什么羽绒被卡牌的时候,一个浑身散发着热气的巨大热源靠了过来,“想什么呢?”
付邀今转头看了眼陆离,半边身子冷,半边身子热,感觉很奇妙。
他只考虑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就稍稍调整坐姿,主动地把脑袋搁在陆离肩头,又主动牵过陆离的手,让他从后方拥住自己,然后才小声回答刚才的问题:“在想你。”
陆离惊恐地睁圆双眼:“你又出现幻觉了?”
“我说我在想你,而你应该回答什么?”付邀今明明应该是在撒娇,但口吻却很像逼供。
“回答什么?”
“回答我也想你,宝贝睛睛。”
陆离不屑地冷嗤一声,“这肉麻的对话留给你和你的前男友说去吧。”
全都死在游戏里了?谁信呢?
就重睛这水性杨花,见人就操的糜烂作风,指不定有几个前男友……
想到这里,陆离也顾不上时间地点合不合适,质问道:“你谈过几个?为什么要招惹我?”
“没谈过。”付邀今直接就是一个否认,接着又在陆离怀疑的眼神中改口:“或者说谈过半个,但当时那人在骗我,我发现之后两人关系就默认退回从前了。”
“是吗?”陆离依旧是不信。
付邀今继续回答后面那个问题:“招惹你是因为……你欠我的。”
“我什么时候欠你了?”陆离很不爽,“你能不能有话直说,别和我打哑谜。”
“我说实话你又不信。”付邀今十分无辜地望着他。
“我什么时候不信了?”
“你就是图那,也是陆董,也是陆队。”
陆离毫不犹豫:“放你的屁。”
付邀今露出了‘你看吧’的眼神。
“……”陆离不说话了,闷闷地收手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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