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符越旧友出现的时候,陆承砚还是无从幸免地感到胸口滞涩发闷,他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对符越的过去一无所知。
符越的家庭,童年,学生时代,朋友……以及是否曾有过一段真挚的爱恋,在那段他永远无法触及到的时光里?
他心知肚明,符越的做爱技术一定是通过和旁人用无数次的经历所得,但他还是刻意忽略了这件事,因为他以为自己不在意。可是当那个‘旁人’有了名字,有了和符越独有的美好回忆,陆承砚突然发现其实他很在意,他在意得发疯。
他贪得无厌,分明已经拥有了符越的现在和未来,如今却还无耻地想要时光逆流,去涉足符越的过去。
“你之前对着我喊,陆离?”陆承砚微笑着问,“陆离是谁?”
师逸明:“……”
这种死亡问题师逸明可不敢乱回答,装傻道:“什么陆离,你听错了吧?”
“你见我第一面的时候,猛地说了句什么,我当时没听清,”陆承砚垂下眸,“但等你提到‘邪恶小红鸟’的时候,我突然想通了,你说的是‘闷骚小金乌’,这怎么听都是和‘邪恶小红鸟’是情侣网名,所以……”
师逸明:“……”
不等陆承砚所以个所以然出来,他连忙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陆离小公子,不,陆春燕小公子……?”
“陆承砚。”
“……”师逸明决定隐去称呼这个问题,他在茶几上找到纸笔,以握毛笔的姿势用签字笔在纸上艰难地写下一行繁体字,“这是我的住址,麻烦等楼主醒过来之后,让他来这个地方寻我,谢谢。”
说罢他便步伐匆匆地走向正门,不等陆承砚安排车辆,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当日夜间九点半,付邀今在柔软舒适的寝被中苏醒过来。
房间昏暗,仅仅在墙角处有一点光源。
付邀今大脑还有些迟钝,思索着屋里什么时候装了小夜灯,疑惑了两秒才察觉到那不是夜灯,而是笔记本电脑屏幕散发的光源,那里坐着个人,正在黑暗中注视电脑屏幕。
“……砚哥?”付邀今虚弱地唤道。
陆承砚合上了电脑,很快,房间灯亮起,他走到床边坐下,关切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有点累……”
“没事,顾骁延给你注射的只是带镇静作用的肌肉松弛剂,你血液中可能还没有完全代谢干净,所以四肢无力是正常的。”陆承砚为他掖了掖被子,“至于顾骁延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付邀今点了点头,又问:“你刚才在看什么,为什么不开灯?会伤眼睛。”
陆承砚笑了笑:“我在看你。”
“嗯?”
“看你之前参加选秀节目的视频。”
付邀今:“……”
付邀今看过符越出道前在选秀节目上的表演,在他刚莅临小世界,还打算认真扮演这个角色的时候。只能说节目上卖力地又唱又跳的青春男大和他这个二百岁躺平老雄鸟完全判若两人。
“你怎么突然看这个?”
陆承砚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一反常态地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久到付邀今隐隐有不祥预感的时候,陆承砚仿佛正压抑着什么似的开口:“阿越,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介意你之前谈过恋爱,但我不能接受你拿我当他的替身。”
“……”付邀今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一定是在他昏迷期间,黑化的正道魁首不慎跟陆承砚说漏了嘴,譬如对着陆承砚的脸喊凤凰谷小公子之类的。
替身,又是替身,每个世界都一定会出现的替身文学,这都多少个任务世界了,怎么还在玩这个烂梗?就这么玩不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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