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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邀今一回房间便反锁上门,扑到床上。三年未归家,母亲依旧让仆人留着他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桌子上还多了一些弟弟库博为他带的小玩意。
他一闭眼,脑子里便出现了那对耀眼的金红色翅膀,如同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怎么也挥之不去。付邀今烦闷地翻个身,以为自己可能会因此失眠,但他很快便在精神与身体的双重疲倦中沉沉睡去,直到傍晚佣人小心翼翼地敲门,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连梦也没有做一个。
听到家人都在楼下等他用餐,付邀今胡乱洗了把脸,快步走下楼。
说是“家人”都在,但至少大哥乔纳不在,付邀今上午那道拧身踢半点没收着力气,乔纳至少得断三根肋骨。
父亲休坐在主位,见到他穿着松松垮垮地出现在餐厅,神情恹恹,脸一沉,十分不满地将叉子拍在桌上:“你看你,成什么样子?”
付邀今面无表情地落座,取过桌上离他最近的面包,蘸满浓郁的咖喱鸡肉汤汁,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我跟你说话呢付邀今!”休拔高了声音
付邀今两口吞完了一整片面包,又伸手取了一块。
小弟库博也不知道二哥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偷偷在桌下踢付邀今的爪子,用气音问:“哥……?”
“休,”大夫人心疼地拦着,“邀今饿了,你让他先安心地吃吧,我刚才和你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休脸色铁青,故意用银叉在餐盘上刮出的刺耳的刺啦声,“就你那什么破生日晚会?我一分钱都不会出。”
付邀今倏然抬起眼睛,冷冰冰地剜了父亲一眼。他咽下口中的面包:“那我出好了,妈,你还缺多少?一千枚金币够吗?”
“哪用得着那么多?”大夫人愣了下,随即又惊又喜地笑起来,但同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付邀今情绪不对,忍不住关切地问,“邀今,你前两天做什么去了?怎么没什么精神?”
“他?”休挺直腰背用餐巾擦拭嘴角,语气不屑,“一个残废能做什么去?无非就是和他那个穷酸朋友鬼混……”
“父亲,您知道吗?”付邀今拾起桌边干净的银刀,在指尖随意地旋转,“即使是爷爷,黑豹家主,在我魂核损毁之后,再瞧不上我,只肯划出偏远荒凉的枯荆作为我的领土,明面上也是客客气气地将我从不列厄城送走,因为我是国王亲封的伯爵,也是黑豹家族除了他以外唯一封爵的人。
而您呢?就是个仰人鼻息的废物,一辈子没什么出息,只能期望儿子有点本事,让你父凭子贵继任家主之位。可惜啊,三个儿子一个还没长大,一个在战场上坏了身体,一个就是纯废物,这三年被您抽着向上爬,结果越折腾越废物……
但最废物的那个,还是您啊。”
弟弟库博缩在椅子里,越听越害怕,全身紧绷,大气不敢喘一下。
大夫人也慌了神,手里攥着桌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帮儿子还是劝丈夫。
休脸涨得红紫,像一头愤怒的公牛般猛地站起身,扯着嗓子咆哮:“付邀今!!”
“您可能还不知道,今天下午乔纳妄图和我动手,被我揍断了肋骨现在还在医院里,”付邀今声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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