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之回复:[好的,你尽心了,如有意外情况,先通知我。]
刚放下手机,朋友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宴之,实在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你上次让我查的两盒药,我看了下,没有大问题。但是强效抑制剂和止疼药配合使用,说明患者真的是太难受了,一般是没有完全标记的孕妇在孕晚期才会选择的办法。]
周宴之眸色骤暗。
[还有生姜片,估计是缓解孕吐的。]
周宴之问:[止疼药有副作用吗?]
[有的,有成瘾性,你发给我的这一种,过量服用容易引起肝脏损伤。]
周宴之思考之后输入:[患者有信息素紊乱综合症。]
朋友发来一串感叹号:[那还用什么抑制剂?她没有配偶吗?立即完全标记,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到底要命还是要孩子?]
过了几秒,朋友又问:[谁在用药?]
周宴之放下手机,揉了揉眉心。
谁在用药,除了隔壁的小家伙还能有谁。
周宴之错估了温颂的脾气,小家伙看起来温温吞吞像只海绵,实则油盐不进。
这么久了,如果不是他强行介入鹏鹏治疗的事,他和温颂大概一直到孩子出生,都没有坐下来轻轻松松约会的可能。
哪怕是今晚,温颂还是紧锁心门,一旦话题深入到自己,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周宴之拿他没招。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能再让温颂吃止疼药了。
强效抑制剂,最好也要停用。
第二天,温颂好不容易和瞌睡虫搏斗完,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就听到敲门声。
他听到周宴之的问声,慢半拍地低下头,检查了自己的睡衣纽扣,才说:“可以。”
周宴之走进来,顶着温颂茫然又疑惑的目光,径直走到床边,拿起台灯旁的两盒药,对温颂说:“以后不要吃了。”
温颂还是蒙的,眨了眨眼。
周宴之又说:“下班之后我带你去医院配一些舒缓型抑制剂。”说完就要离开。
温颂反应过来,扑到床边:“先生!”
他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棉质睡衣皱皱巴巴,头发也柔软蓬乱,两手拢在一起,央求道:“先生,可不可以留一点点……”
声音越说越小,心虚地垂下脑袋。
周宴之打开药盒,薄铝板上一共八颗药,已经吃了三颗,可温颂怀孕不过两个月。
“难受为什么不告诉我?”
温颂小声辩解:“没有很难受。”
“那为什么吃止疼药?”
温颂哑住了。
手不受控制地往前伸了伸,想要拿回药,周宴之说了声“听话”,他就缩了回去。
话是听了,心里还是愤愤难平的。
先生在这件事上罕见的独裁,让温颂很郁闷。普通抑制剂根本不能缓解他的难受,而且他的发情期即将到来,没有强效抑制剂,他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了!
先生果然更在乎宝宝。
吃早饭的时候,他全程不看周宴之,周宴之和他说话,他也哼哼唧唧回应不积极。
宋阿姨站在桌边,眼睛在他俩之间打着转,“昨晚还好好的,今早怎么了?”
温颂气鼓鼓地啃了一大口面包。
周宴之说:“宋姨,苹果话梅茶煮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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