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镜来我办公室次数不多,大部分时候你也在场,我和他的关系简单到一目了然,因此我无法为你的‘误解’找到合适的理由。”
“周总,我没有。”宋旸已经慌了。
他知道,一定是温颂告的状。
温颂得逞了,他和周宴之心意互通了,他告诉周宴之,一切都是宋旸搞的鬼,所以周宴之立即过来质问他,一定是这样。
命运凭什么总眷顾温颂?
“周总,我从来没有说过,您和方先生有朋友之外的关系。”他矢口否认,语气坚定:“我对温先生说过很多次,希望二位婚姻幸福,温先生一定是误会了。”
“我没有提到温颂。”
宋旸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周宴之的目光从冷静变成了审视,“你和他,不是接触不多吗?”
周宴之是一个自我要求高但不会苛待下属的上司,对事不对人,多数时候友善且有耐心,所以他在云途员工之中风评很好。宋旸也是这样以为的,四年半的助理工作,除了开始几次犯错,周宴之几乎没对他发过火。
直到此时此刻,面对着周宴之那束冰冷到让他不受控制发抖的目光——
他才意识到,温颂在周宴之心里,远不是资助的孩子和名义上的妻子那么简单。
他强忍着牙齿发颤的惧意,“我没有恶意,周总,请您相信我,几年前方先生有一阵子来得频率很高,公司里好些人都见过他,那时候议论就很多。温先生来之后,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恶意,真的没有恶意……”
“很多伤害,不是一句没有恶意就能挽回的。”
周宴之抬眸看他,“如果是数据部的某个人,随口在温颂耳边说了句有的没的,我不会追究,但你不一样,你明知道温颂的性格,他是一个心思多么敏感又容易自卑的孩子。”
“他是个成年人,他二十二了。”
在宋旸看来,温颂胆小如鼠,自卑怯懦,善于利用可怜的身世博取同情,总是低着头眨巴着眼睛看人,让人极不舒服。
温颂其实什么都懂,却装得什么都不懂,一个十来岁就暗恋比他大八岁的资助人的omega,一个利用酒醉和资助人一夜情而后奉子成婚的omega……宋旸想不明白,为什么周宴之看不出温颂单纯表面下的深沉心机。
他不过是说了几句真假掺半的话,温颂如果真的信了,今天周宴之就不会和他疾言厉色地拍桌子。由此可见,温颂绝对算不上纯善。
“二十二又如何?”周宴之微微后倚,语气恢复了平静,但冷漠依旧,“你也是成年人,该为自己说出去的话承担责任。”
“周总,我在您身边四年零六个月,”宋旸难掩哽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是,我很感谢你在工作上的付出,你既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你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降到部门工作,商户合作组或者客服组,二是你自行离职,我会按照公司单方解除劳动合同的赔偿形式,给你合理的经济补偿,年后给我答案。”
宋旸心口剧烈起伏。
他眼眶红透,难以置信地说:“周总,我只是多说了一句话,一句话而已。”
“一句话对谁都可以说,为什么偏偏是温颂?”
宋旸怔然。
“你不会对我胡说,也不会对秦总、顾总胡说,偏偏对温颂说,那我只能如此认定——你在欺负他,而我不能接受。”
周宴之打开电脑,开始了今天的工作,宋旸红着眼在一旁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间的电话响起,他才如梦初醒,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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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层之下的人,并不知道总裁办的风云变幻,他们有更重大的新闻要讨论。
“云途吃吃喝喝群”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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