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晚不同,推推搡搡地进了房门,明明还在生对方的气,却在目光相触的瞬间,把什么都忘了。
一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满鱼就有些不自在,他别开脸,眼神飘忽地看书。
满燕瞄他一眼,抿了抿嘴,小声说:“你真生气吗?”
满鱼没作声,转到了另一边去。
这件事还没弄明白,就听见吵吵闹闹,抬头看去,是一驾其貌不扬的马车。
马车前跪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哀嚎不止。
半条街的目光都被吸引去了,烙饼摊的摊主拎着一张热腾腾的饼,半天不记得递给客人,客人也没空管他的饼了。
那人一味的喊冤,满燕有些奇怪,说:“既然有冤,应该去县衙,为什么拦别人的马车?”
天冬也听见动静,出门来看。
满燕仰头看他,笑说:“你怎么把病人抛下,自己跑出来?”
天冬无奈道:“病人都跑了,我给谁看啊。”
马车的帘子终于动了动,半条街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里面是何方神圣,竟然会有人当街向他喊冤。
最先惊呼出声的,还是受过此人恩惠的满鱼满燕。
满鱼说:“他竟然还在临安。”
满燕说:“听他们的意思,他和爹以前还是好友呢,许久不见,多留几天也是应该的。”
“可是爹看上去,十分不待见他。”满鱼托着腮想了会儿,说,“看起来,爹并不想和他来往。若是好友,爹不会这样的。”
“也许是闹了什么别扭。”满燕看他一眼,说,“有些别扭要闹很久。”
满鱼瞥他一眼,没作声。
天冬站在一边,说:“你们又怎么了?昨天一晚上都还没吵够吗?”
他想起自己被深夜吵醒,补了一句,“你们想怎么吵都行,别再往我的房间里跑,大半夜的,吓死谁啊。”
满燕趁机道:“就是说嘛,下次不能跑去吵天冬好眠了。”
满鱼冷哼道:“谁让你跟着我的,我自己去,天冬会给我让个位置的。”
天冬一脸惊骇:“你胡说什么!我不会给你留位置的!”
懂事的病人终于折返,天冬忙将他往屋里引,急于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热闹看好了?”
“没意思,大官在倾听冤情,还不知道要说多久,我以为会有什么惊险刺激的刺杀……”
天冬一把将他拉进屋中,“快闭嘴吧!”
他们的脚刚刚踏进门槛,周遭一片惊呼之声。
病人闻声折返,不顾大夫的劝阻,扒在门边,叹道:“惊险刺激的刺杀!”
呼冤之人手中一柄闪着白光的利刃,此时已经沾了血迹。
此人有些身手,今日裴方出行,身边只有一个马夫。
两人立刻冲上前去,满燕飞身一踢,贼人便捂住手腕哀嚎起来。
满鱼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松了一口气,说:“还好,只是手臂上的伤,我扶您去包扎一下。”
裴方松了口气,笑道:“真是巧了,你们怎么在这儿?”
满鱼指向药铺,说:“冷大夫的药铺,我们来帮帮忙。”
持刀的贼人被满燕三两下捆住了手臂,裴方转过身去,若有所思。
满鱼看他一眼,说:“裴侍郎今天轻装简行,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您的行踪吧。”
裴方看他一眼,点点头,说:“此人倒是一眼认出,是让我不得不露面啊。”
县衙的反应很快,已有几个衙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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