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卧病一个多月了,自从听说小燕……”
“小燕怎么了?他怎么了?他还没有回来?”
信中说得清清楚楚,可他还要问。
天冬说不出话,抬袖抹抹眼泪,说:“你回来了,就赶紧去看看他。他现在需要你陪着。”
不过两月光景,生龙活虎的满县尉病瘦了一圈,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满鱼在床边扑通一声跪下,眼泪夺眶而出,“爹,我……”
满县尉睁眼看见他,伸出手去摸他的脸,愣了愣,说:“真是你啊?”
满鱼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
“你不生爹的气了?”
满鱼说:“我以为……爹生我的气。”
满县尉长长叹了口气,说:“早知道会这样,小燕出门前,我就……不说那句话……”
满鱼不肯相信,不能相信,紧紧握着爹的手,说:“没有找到他……也许,就是没事……”
满县尉不作声,侧过头去,让他看桌上的东西。
满鱼站起身,踉跄着扑到桌上。
一只木头小鸟,自己送他的,他一直带在身上的。
天冬伸手来扶,满鱼摆手拒绝了。
他站起来,说:“我没事,我看看……”
他试图走到门口,迎着光看一看,却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第42章
“爹的身体一向很好,为什么这次怎么也不见好?”
天冬拉着满鱼外面说话,“是什么原因,你应该很清楚。”
满鱼低着头沉默了。
天冬就不再多说,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疑惑道:“你们家是怎么了,好好的,你怎么就走了呢?”
此时说来话长,况且也不便对外人多说。
满鱼只说:“是我做错了事,惹爹生气了。”
“他再生气,也不会赶你走吧。”
满鱼将自己身世之事一说,天冬果然张大了嘴,说道:“这可不得了,你这样跑回来,你那个爹,该不会打上门吧?”
满鱼一脸愁苦,往屋里看了一眼,“小燕不在,我不能再走了。我要等着他回来。”
天冬说道:“那天河水决堤,淹了好几个村子,小燕又是在最前边,他……”
满鱼摇头,说:“死要见尸,见不到他,我决不接受。”
他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如果自己不等他,还有谁能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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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冬叹气道:“你好好睡一觉吧,再这样下去,你也要垮了。”
满鱼说:“我的店怎么样了?我不在,是不是都关门了。”
“你走了之后,小燕天天都在那里守着,这段时间倒是没怎么开门了。”
天冬警惕起来,说:“你不会还要去照看铺子吧?这可使不得,你家里店里来回跑,又是大热的天,你又不是个铁人。”
“可我……”满鱼眉头一皱,声音发哽,“我在家里待不住,我看着那些东西,就……”
屋里穿出沉沉的咳嗽声,满鱼回头一望,发愁道:“这可怎么好,一天天消瘦下去,饭也吃得不多。”
天冬握住他的手,说:“有一味药倒是对症,而且有奇效。只是极为难得,往年都是些山上的猎户牧人采来卖,近几年越发少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满鱼忙问:“什么药?长什么样子,什么气味?”
“你别急,我回去拿图册给你看。”天冬又折回头,说,“这个东西长在积雪的山顶上,严寒中才能开花,我们就是要它的花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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