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西姆斯勋爵的长子要结婚了?”
她问。
老夫人用帕子擦擦手,拆出来一看,点头:
“是啊,他的长子娶了格拉夫顿公爵最小的妹妹,婚礼在西敏寺举行,在今年十二月初。”
格拉夫顿公爵属于上流圈的人物,举足轻重,西姆斯勋爵在海外的棉花产区有地。
他们家与温菲尔德家有生意往来,关系很好。
梅格小姐将邀请信拿过来看了一遍,问道:“到时候您打算亲自去吗?”
老夫人摇头,垂眸思考片刻,“我一把老骨头哪还折腾的动,到时候你和索伦一起去吧。”
梅格小姐点头,她就知道会是这个安排,笑了笑,“好。”
餐后,梅格小姐离开了这里,老夫人在玛丽的搀扶下慢慢悠悠走进书房。
玛格丽特又重新推着车子进来,打算将使用过的餐具一样样收下去。
她润湿了抹布,还没开始动手,背后玛丽走了出来,冷不丁的叫她。
回过头,玛丽脸色欠佳的站在几步外,侧首说道:“夫人叫你。”
“叫我?”玛格丽特把抹布放下,擦了擦手,抿唇进了书房。
老夫人坐在书桌后,羽毛笔搁在手边,拥挤的桌面上摊着刚刚那封信。
玛格丽特凑过去,“您叫我?”
老夫人点头,她撑着一柄漆黑的木制手杖站起身走向窗边。
与此同时,叫玛格丽特坐她刚刚的位置上,帮她动笔。
玛格丽特有些惶恐,还是应了一声,忐忑的在扶手椅上坐好。
柔软有厚度的丝绒凹陷下去,她的身体也被椅背吻合的托住,拥有精美雕饰的扶手给予她支撑。
玛格丽特拿起羽毛笔蘸墨水,在手边空白的信纸上停顿。
老夫人幽蓝色的眼眸朝窗边望了片刻,也没管她是不是准备好,随即淡然的开口说道:
“亲爱的西姆斯勋爵……”
好歹小时候也给李华写过两封信,玛格丽特按照书信格式,提笔写下,‘My dear lord SIMS:’
随后,老夫人便一句接一句,不停顿的表达了她对这位勋爵的问候,以及对他儿子的关心,对他未婚妻的赞美。
甚至引申了一下她对那位公爵之女的第一印象,说二人登对。
她用最冷漠的语气,说着这些极其客套又流程化的溢美之词。
玛格丽特写的也快,没有错误。
洋洋洒洒半页之后,老夫人才开始回答这位勋爵对温菲尔德家族的问候,回答新居的气候与美丽环境。
还邀请那位勋爵来做客。
到了最后,才回答那位勋爵的关键问题,也就是有关于温菲尔德家要撤掉工厂的消息是否准确。
老夫人语焉不详,并没有直接否定或肯定,而是扯了扯运营上的长远打算,算是侧面表露了。
玛格丽特写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她没有再听见下一句,便抬起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夫人已经走到了桌子另一侧,盯着她手中的笔。
说道:“结尾就说我身体不适,索伦和梅格会代替我去参观婚礼。”
玛格丽特依照上文的风格,组织了一下措辞,将这两句话表述出来。
最后,她写下祝福语,老夫人的署名与日期。
写完后,收起擦干净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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