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的地方,各有两张单独办公桌,就在壁炉的两边。
左边那桌后坐着一个正在玩棒接球的老头,看起来很悠闲。
右边桌后坐着一个戴金边眼镜,穿深绿色外套配黑色领结的中年人。
他办公桌后摆着书架,塞的满满登登,办公桌靠着小窗户,墙上贴了许多的便条,桌上堆着小山一样冒尖的稿件。
他正在分门别类的用别针夹这这些纸,看起来表情十分木然,耷拉着眼睛,好像随时都要睡着了。
玛格丽特确认自己应该去他面前,便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她发现桌上还有几张送货单,签收人是普森先生。
“普森先生,我有一篇开头想请您过目,看看有没有价值继续写。”
玛格丽特说着,将便条递上桌面,她不确定这是否合乎市场环境。
但稍显恭敬的态度让那穿着绿色天鹅绒的中年人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拾取两张质感厚重的便条,知道这兴许又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仆人,但十分面生。
普森没什么心情的问了句。
“第一次投稿?”
伦敦每个第一次写作的人都会来这条街,然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最后走进他们这家没什么人光顾的落寞出版社。
但凡第二次来这条街的人都能知道,他们这儿稿酬少的可怜。
玛格丽特点头算作答复,普森先生毫不在意地开始翻看,他不抱有任何期待。
一个第一次投稿的女仆还是做什么的人,或许因为幸运能读会写,但通常只抱着做白日梦赚钱的想法,可写出来的东西比青苹果还稚嫩……
普森感到唏嘘地扫了两行,翻页忽然手一顿,他扶了扶快要从鼻尖滑落的眼镜框,目光重新落回第一行。
开始认真的读起来。
玛格丽特四处张望这编辑室里充满老电影感的物件,现在反倒不紧张了。
而普森一行一行的接着往下看,哗啦一声翻了页,看到末尾,沉着脸将稿件放下。
忽然,他将玛格丽特的思绪叫了回来。
“姑娘,做人得诚实,你确定这不是你家先生或者夫人写的?”
他斜着眼,皱着眉,想让自己看起来更严肃一点。
打量一眼玛格丽特,又认真仔细读起来。
开头第几行利落干脆,三两句就介绍清楚了主角面临的局面,以及人物性格。
再往下的剧情,引人心绪跟随着节奏牵动。
技巧感很强烈,这不是坏事。
看这草稿的笔触,就知道早已跨过了驯服文字为己所用的初始阶段,十分老练。
作者一定十分清楚自己要表达什么,这种感觉尤其立体。
也舍得塑造人物。
用老编辑的视角来看,结构布局合理,细节真实值得推敲。
作者应是个老文手,没有三五年的锻炼到不了这个程度。
玛格丽特疑惑地“啊”了一声,她茫然地摇头:“这当然是我自己写的了。”
普森眯表示质疑地继续皱眉,但从她脸上看不出一点撒谎的痕迹。
“你做什么工作的?以前写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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