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在看清什么之后,突然卡壳了。
镜头里,苍劲的枝干合抱着蛰伏,隐于庞大的树冠中,没有一丝异动,然而,在飞旋着青火的叶片丛中,亮起了密密麻麻的、如萤火般颤动的……花。
花朵袖珍而密集,连缀成青绿的一片,如果不是观星级别的探望镜,根本无法捕捉到它们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数量在急剧增加,从一开始的几千,发展为几十万朵,熔散在茂密叶片中,慢慢从绿转粉,铺天盖地的花瓣飘入海中,散发着诡异又妖冶的色泽。
老人哆嗦着手,浑浊的眼珠一下清明了,他震惊地抬起头,摇了摇手里的蒲扇。
扇子吹出来的风是凉的,和他的心一样。
与此同时,探望镜中的警报器发起滴滴急响。
他语无伦次地拍拍少年的肩膀,声嘶力竭,“快,快去禀告龙尊,建木又开花了!”
——
建木开花了,丹枫知道。
从他进入的那一刻开始,花朵就在细弱又颤抖的枝蔓上绽放,柔软地露出花蕊,像潮湿地中冒出的蘑菇,扑簌簌盖满整片枝条。
他的汗水一个劲地顺着腰线和手臂往下滑,砸在郁沐失神的脸上,濡湿了对方微张的唇。
喘息像是被堵住的、水管里的水,只有在重压碾下,阀门松动的一刻,才会泄出一点点来。
郁沐难耐地舔着唇,树藤瘫软成一片,青火般的枝叶里掺杂着粉色的小花,简直像是躺在草地上。
他一会难受地哼哼,一会又去磨人,忍不住催促。
丹枫垂眸注视着他,对方灿金色的眸子里,倒映出他动/情的脸。
是他,只有他。
他想。
龙尊从未料想过自己会像今天这样潮湿、迷/情、凌乱但充满爆发力,与他一贯的冰冷自持毫不沾边。
或许,在这点上郁沐也一样,所以他屡次失神,去触摸丹枫的眼睛、眉骨、唇角,像在确认什么,以此换来更深的嵌凿。
龙彻底缠在他身上,像盘缚巨树的兽,挑选自己最喜欢的枝干,作为定居的巢穴。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说的大概就是如今的情态,丹枫想。
他俯下身,在意外感受到一丝刺激的疼痛后,哑声道:“郁沐,你别咬我。”
郁沐食髓知味得很,尽管不太理智,却依旧能靠本能去勾动一些什么。
他抓紧树藤,小声地喘,“我没有……”
丹枫停下,把尾巴卷上来,递到他眼前。
被水浸过的龙尾被无数细嫩的枝叶缠住,它们放肆地挑出最软的细茎,正忍不住往鳞片底下扫弄,像是坚持不懈去挖宝藏的全自动铲子。
“没有?”丹枫挑眉。
郁沐意乱情迷,把递到眼前的尾巴抱进怀里,呜了一声,不答反道:“你快点。”
丹枫没法,只能把人按下去,也不考虑拯救自己的尾巴了。
郁沐喜欢抱着就抱着吧,反正也不影响什么,相处这么久,他已经看透恋人的本性了。
丹枫俯身,在郁沐的呜咽声里,碾碎了一朵脱落的花。
树藤在颤动、碰撞,如同潮水,缓缓向墙边推移,又节节回退,整个树屋在摇坠,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冲击。一开始,丹枫还会在意,但这么久过去了,他已经知道了原因,便不再管顾。
只不过,这次或许与他想的不一样。
某刻,郁沐忽然剧烈地一颤,身下由树枝构成的床铺猛地下陷,二人顿时滚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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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散架了?
丹枫狼狈地撑着地面,郁沐也很茫然,很快,白皙的皮肤蒸腾着薄粉,像是无法面对什么,立刻捂住了脸。
丹枫呆了两秒,瞧着对方发红的耳尖,以及身后重新缠绕着的枝干,忽然笑了。
他的声音被水浸过,低沉而富有磁性,笑起来时候,整个胸膛不住起伏,清俊又充满诱惑。
“郁沐,你的树枝好像不太听话。”
“别说了……”郁沐闷声道。
丹枫笑个不停,嗓音如水淌过,在郁沐因羞赧死掉之前,把人抱在腿上,亲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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