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舟俞说:“我肯定联系你。不过,不是因为钱的。”
“嗯。”伍斐芝忍住哽咽,走了。
待伍斐芝走后,常舟俞揽过一直紧跟在他后头,盯着伍斐芝的傻子。他忍不住笑,一边亲傻子,一边说:“醋劲怎么这么大?斐芝姐的醋也吃。”
傻子不明所以,听到常舟俞笑,就耳根发痒,面红耳热地回吻了。
两人磋磨到将近十点,常舟俞才不得不催着傻子离开。
对那回他留下傻子过夜的事,后来他从傻子口中得知,孙桂娟已经很不满了。傻子最近越来越不着家,让孙桂娟起了警惕心。她不允许傻子以后超过十点回家,若是没回来,她就要亲自出来找人。找到了,想必是要大闹一场,怪别人跟她抢人去了。
今天是他和傻子离开前的最后一夜,常舟俞不敢节外生枝。
齐望锐,齐望锐肯定是要先处理伤口的,他伤得很重,那张脸惨不忍睹,常舟俞强压下突突作响的心脏声,不安地想,就算是叫人,齐望锐也应该是明天叫人,没道理今天下午才走,今晚就吩咐人找过来。
他催傻子离开,说:“明天,你记得七点就过来。”
他问:“你平时会这么早起床吗?”
“嗯。”傻子说。
常舟俞不放心地嘱咐:“你一定要准时过来,等会回去的时候,也不要在路上玩,直接回家,知道吗?”
“好。”
临别时,常舟俞亲了亲傻子的嘴唇,说:“我一定会带你走的。我们一定会走的。”
送走傻子后,常舟俞一夜无眠。
翌日,天光灰青,太阳还匿睡。
常舟俞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他坐在门口内侧的地面上,等傻子的到来。
可他只等到了高悬在穹顶的太阳,没有等到傻子。
第53章
临近中午时,常舟俞抹了把干燥冰凉的脸。他一宿未睡,此时太阳穴鼓鼓地跳动着。
现下是早晨十点。离说好的七点,整整差了三个小时。
傻子几乎对他百依百顺,惟命是听。他那般特意嘱咐过,除非傻子遇到了棘手的事脱不开身,否则,傻子肯定会按时过来的。
常舟俞不敢想为什么傻子没来。齐望锐的威胁犹在耳边,常舟俞的后背沁出了半脊背的冷汗。他的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站定的那一刻,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没有犹豫太久,就出了门。
他想起傻子跟他说过的“河边,一直走,有一个大树”他想着“废品站”,他脚步不停,一直往前沿着河道走。果然,在一棵参天大树旁边,伫着两间平房。一间是敞着大门的,厅朝外,一间则是墙壁朝外,似是卧室。平房后头还有一个小院子,接壤着两间小屋子。
常舟俞加快步伐,走过去。他一眼便看见了一个年迈的妇女。她躺在躺椅上,正侧头看着电视。
常舟俞试探性地问:“您好。请问是孙阿姨吗?”
孙桂娟闻声望去。她看到一张清俊白皙的脸,将自己挪转着面对常舟俞。她瞧他瞧得面生,问:“我是孙桂娟。你找谁?”
“哦,”常舟俞找了个借口,“我,我家里有点旧家具,想问问傻子在吗?”
“他?!”孙桂娟从鼻腔里嗤出一声冷笑,“他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常舟俞盯着孙桂娟鄙夷恼怒的脸。他第一次亲历地意识到,傻子以前在她这里,受到的都是些什么对待。傻子来找他那时是冬天,天寒地冻,傻子还背着一个蛇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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