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瑷返校之后便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让写检讨,并且在国旗下当着全校的师生的面做检讨。
他进到办公室就看到杵在一旁的傅西泽,傅西泽正在被他们班的班主任念叨:“傅西泽,你别不把高考当回事,很快就考了,天天睡觉,不学习,这怎么行?傅西泽,你底子非常好,数理化你不看错题就是满分,你只要稍微学一点语文政治历史,你排名就不会这么低,这么好的数理化校排居然三百多名,历史居然不及格,你不觉得很可惜吗,你上课别睡觉认真听下讲学一学,你高二就能分到更好的班,到时候冲刺一下清北不成问题……”
傅西泽被叫办公室也是懒洋洋的一一副困倦得不行没听进去的样子。
他班主任对他很绝望,嗓音都高了八度:“你说话啊。”
傅西泽终于开口了,他选择反驳那句“很快就考了”,他慢悠悠道:“高考高三才考,我现在才高一。”
班主任心梗:“……”
辛瑷“噗嗤”一笑。
傅西泽听到笑声,转头看他。
班主任给气得不轻,顶级数理化+稀碎的文科,天天上课睡觉,从不学习,也不写作业,明明稍微学一下就有更好的未来,完了本人一点都不急,“高考高三才考,我现在才高一”,这说的是人话吗,班主任感觉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朝他挥了挥手:“回去吧回去吧。”
傅西泽礼貌地回了一句“谢谢老师”,转身回教室。
路过辛瑷,辛瑷突然开口,对他说:“我偷了啊。”
傅西泽茫然不解:“什么?!”
辛瑷清浅一笑:“高考高三才考,我现在才高一。”
傅西泽很是随意:“随意。”
辛瑷想到这些趣事,去戳傅西泽:“你还记得高一,我偷了你的那句话去做检讨吗?”
傅西泽已经上了高铁上,他回:“记得。”
傅西泽早就忘了为什么会被叫去办公室,高中生被叫去办公室是常事儿,他也忘了老师对他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高一的他,始终觉得高考是很遥远的事儿,他才高一啊,为什么要操心高三的事,这也太杞人忧天了,天天担心自己三年后,他实在想不了那么远。
大概出于这种心境,对各种念叨“高考”的老师,他回了一句:“高考高三才考,我现在才高一。”
“噗嗤”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
傅西泽下意识地转头,看到一身校服满脸笑意的辛瑷,这人穿着这套校服飞去云南写生,还上了回热搜,事情闹得有点大,他请的是病假,听说要去国旗下做检讨了。
辛瑷言笑晏晏地看他:“我偷了啊。”
傅西泽沉溺于他的笑容,有些人单笑起来都让人觉得或许生命本身就是纯真美好的,辛瑷有那样好看的脸,也有那样灿烂的笑容,也从不介意像陌生人展示他美好的一面,他不解地询问:“什么?!”
辛瑷优哉游哉:“高考高三才考,我现在才高一。”
傅西泽不觉得这话有什么版权:“随意。”
然后,傅西泽就知道他所谓的“我偷了啊”是什么意思。
周一,升国旗,唱国歌。
辛瑷在国旗下做检讨:“对于我翘课去云南写生的事儿,我想说的是……”
“高考高三才考,我现在才高一。”
“谢谢大家。”
一字一句,字正腔圆。
全校哄笑。
掌声如潮。
周边起哄声口哨声不断。
无数学子为辛瑷这份检讨欢呼。
辛瑷像是得胜归来的王,无比骄傲地下了检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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