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带炮,谢安存抿着嘴,装成木头人杵在原地。
家里的阿姨哪儿哪儿都好,勤快老实,做饭又好吃,就是太能聊,唠起家常来个把小时停不了,还能把谢安存平时做的事儿全抖落出去。
“出去、和杨启明吃饭了。”谢安存结巴一下。
“杨家那小子也是不安分,才被他妈叫回来没几天就又要出去叫你玩这玩那了,晚上喝酒没有?”
谢安存摇头:“我不爱喝那东西。”
方姨想起来什么,连忙起身说:“小少爷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吧,厨房里还炖着鸽子汤呢,加了鹿茸和山药,喝起来顶鲜顶鲜的,暖胃,我去给你们盛两碗出来?”
罗滢点点头:“留一点在炉上温着吧,安存他爸也爱喝这个,你和老秦也盛点喝。”
等方姨走了,谢安存才磨磨蹭蹭地在罗滢身边坐下。
电视屏幕上正在放一个无名小台的晚间节目,两位评论员坐在梨花木方桌的两头,侃侃而谈。
不是什么入流的大节目,两人东扯西扯,隐秘地谈些达官贵人的家庭秘辛,夹杂一些无聊的笑话,最后不知怎么的又扯到俞家上去,聊起俞道殷,又聊起他儿子俞明玉。
第11章
其中一位大概和俞明玉有些单方面的过节,提起这位权贵来颇有微词。
批判他年纪轻轻,从商、搞垄断的手腕太冷硬太不近人情,还要在沂水的政事上横插一脚,省委书记都要笑着给他端茶。
不懂怀柔政策为何物,是只一身腥的笑面虎,别人的财路和仕途说断就断,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用这样的手段做事,威慑的成效虽然显著,但有朝一日必然会惹祸上身。
说着说着就慷慨激昂起来,眼看着就要提及俞明玉手底下最重要也最不能提的灰色产业,另一位评论员连忙咳嗽两声叫停,想把话题拐到俞明玉的婚事上去。
桃色秘辛谁不爱听?
谢安存竖起耳朵,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起来。
这两人太能扯皮了,说话还没根没据,猜测最近和俞明玉走得极近的褚家小少爷最后会不会登得俞家第二位主子的位子。
这档节目大概第二天就会被电视台叫停了,谢安存面无表情地想。
罗滢扭头瞥他一眼:“怎么愁眉苦脸的?晚上到底是去和杨家小子玩儿,还是偷鸡摸狗了?”
这事儿追问下去就没完没了了,谢安存不想让他妈知道自己天天在当跟踪狂跟别人的车跟了一路,跟的还是俞明玉。
他欲盖弥彰地反问:“妈,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要在米兰待六天么?”
“当然是有事才回来的。”
罗滢起身从沙发旁的柜子上取来一只雕花木盒,对谢安存努努嘴:“打开看看,成色怎么样?”
木盒里躺着一块颜色极清透的缅玉,远看色泽如墨浸入靛青,仿佛一点雾色笼青山,是纯正的玻璃种,种水等级看上去比A品还要优秀。
缅玉大多产自密支那,翡翠居多,色泽艳丽,混色也多,很少见到这种品相如此清润纯粹的子料。
谢安存眼睛亮了亮,轻轻捻起这块拳头大小的玉料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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