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适应后,契纹就跟修复完成的纹身一样,平常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了,这本来是件好事,但谢安存反而念起那几天抓心挠肺的痛来。
因为痛,才能证明他肚子上的契纹是存在的,才能证明他和俞明玉之间还有联系,虽然这联系只是单方面的,但谢安存还是很满意。
现在这平淡的状态反而让他烦躁起来。
“谢安存...你要去哪里......求你了,别再跟车了,警察来了!”
小床那头一直传来含糊不清的梦话,不知道做的什么鬼梦,梦里还在劝谢安存重新戴起红领巾,心向阳光开,谢安存被他吵得翻来覆去。
睡不着。
脑子里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混沌,最后挤进晚上和罗滢说的那些话,连带着一些藏在心底的记忆被翻了出来。
他和罗滢说的不全是假话,俞明玉确实救过他的命,就在三年前的平安夜那天。
三年前的十二月末,全国迎来了一场来势汹汹的寒潮,连沂水这座连零下天气都很少见的沿海城市也迎来了一场大雪。
雪积了三尺厚,市内交通在平安夜来临前瘫痪了整整两天。
但因为这场雪,圣诞节的味道反倒浓郁起来。
白鸽广场的中央搬了一座巨大的圣诞树,还差点被积雪压倒了,不少年轻人对这个圣诞节印象深刻,谢安存也印象深刻。
倒不是因为圣诞树,而是因为他在这个平安夜里迎来了成年后第一次发情期。
刚步入成年的魅魔身体还没完全发育成熟,一个人抵挡不了凶猛的发情期,所以大多数魅魔都会在这个时期迎来自己的第一个结引人。
但谢安存已经许久没和安盈联系了,对这些一概不知,也没人告诉他发情期会来得这样突然。
来自身体的变化在平安夜说来就来,毫无征兆可言,那天谢安存真是被吓坏了。
明明好好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就浑身不对劲起来,怎么大口呼吸都压不住胸腔腾起的躁意,没一会儿背上便全是热汗。
他的发情热来得极快,几分钟内浑身就像淋了层白酒后,在烧红的刀子上滚似的难受。
“啊……”
又热、又疼。 网?阯?发?b?u?页?ǐ????ü?????n?②???2????????ō??
没人能帮他,谢安存只能急切地蹭着、喘着,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欲望两个字,毫无尊严可言。
他在大堂的地上滚来滚去,把手背咬得全是血淋淋的牙印,还撞碎了一只古董花瓶。
乒乒乓乓的声响惊动了房里的阿姨,喊着谢安存的名字要跑出来看。
谢安存怕被她发现自己的异样,哆哆嗦嗦地化成原型逃了出去,连比格都来不及带上。
他意识不清醒,在沂水河边跌进去两次,差点淹死,提着一口气爬上来又埋进厚厚的积雪里,冻得只剩半条命。
身体里忽冷忽热,皮肤却始终是僵硬的,看上去比下水道里的死耗子还脏。
大街上灯火通明,年轻人为了赶时髦,再冷的天也要把自己裹紧了出来拍照。
商圈里人来人往,但谁都没看见小路边的脏雪堆里埋着一只黑色的狗崽。
女性身上的香水气、男性大衣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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