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玉:“我身后没什么东西吧?傻站在那里做什么,不愿意和我说两句话吗?”
“......俞先生。”
谢安存眼珠子直勾勾地挪过去,用指甲用力掐了掌心一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那封邮件对方到底是收到了还是没收到?谢安存在疼痛里拼命思考,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刚从老爷子那里回来?”
谢安存绷直的身体放松了一点儿,他正犹疑该不该说实话的时候,湖面上忽然刮来一阵大风,手里的图纸没握紧,倏一下刮进亭子里,正巧落在俞明玉脚边。
俞明玉低下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地上的纸。
“抱歉、我......”
谢安存立刻蹲下来去捡,手指刚碰到纸面,西裤下一双锃亮的皮鞋先一步踩住纸。
谢安存一怔,想捏起纸往外扯,纸面却纹丝不动,摆明了不想遂他的意。
咚咚、咚咚——胸腔里那团血肉像是先一步察觉到什么,震得谢安存耳膜嗡嗡直响,他喉结滚了滚,抬头往上望。
俞明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的笑意褪下后只剩下冷淡的本色。
他不让谢安存捡起纸,也不让他站起来,手掌握住青年的后颈往前一带,逼着对方仰视自己。
男人的力道毫不留情,捏得那块皮肤生疼生疼,谢安存只能被迫单腿跪在地上,向俞明玉靠近。
面前人的吐息和他的手掌一样冰凉,如毒蛇般缠上谢安存的皮肤,湿腻腻地缠上他的舌底、心底,叫他战栗不止。
赌桌上的对家突然成了荷官,手一扫就把谢安存的筹码全部推倒了,还要一边无辜地笑一边威胁他show hand,多么坏。
“安存,你应该先回答我的话。”俞明玉轻声说。
“是,我刚从玉棠园出来……”
谢安存真的被他掐疼了,只能乖乖坦白。狐狸尾巴还是炸毛了,谢安存打算先哄哄再将计就计,指甲狠狠刺进掌心里,痛得他眼眶立刻湿润起来。
脸色苍白、要哭不哭,眼神一定要可怜,谢安存装出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爪子还要不安分地搭上男人的手臂,那里的肌肉因为施力而隆起,皮肤却同样冰冷。
谢安存用拇指讨好地摩挲了一下俞明玉腕侧,直到那块皮肉被捂得暖起来才慢慢道:“叔叔,你的手好冰......可以先放开我吗?”
那阵抚摸有些怪异,摸上来的手心温度很高,跟个暖炉似的,极舒服。俞明玉没回答,转而对旁边的男孩说:“景逸,你先回你母亲那里去,我和大哥哥有两句话要说。”
小孩儿看样子也被面前的景象吓傻了,僵在原地不敢动,俞明玉一出声立刻乖巧地点点头,转身就跑。
谢安存不知道这小男孩和俞明玉是什么关系,但现在看来真是个监控器,肯定在他来之前就把玉棠园里发生的事全告诉俞明玉了。
等小孩跑远了,俞明玉才缓缓道:“谢少爷倒是好手段,在老爷子那里放了长线钓鱼又来我这卖乖,发那种邮件给我是想作什么,威胁我吗?”
掌心下的皮肤起了一层细汗,和面前这个人的态度一样黏黏糊糊,俞明玉心头烦躁,为什么只要一碰见谢安存他就遇到些不顺心的事?
“我不……不知道叔叔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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