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杀人了?这个人死了吗?是这个人活该,与他和俞明玉有什么关系?
心脏骤急间,谢安存扔掉水果刀,抑制不住地发出哽咽样的喘息。
在布塔沙的教堂他也曾经变作原身做过这样的事,但现在才知道,用人的手将刀子送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血腥气和地上悄无声息的人都让他感到无比惊恐。
包括一直沉默不语的俞明玉。
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会突然冲过来动手?
谢安存眼珠乱转,因为大脑控制不住愤怒和恨便这样做了,在陌生男人的手即将碰到俞明玉脖子的那一刻,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你为什么敢碰他?
——你怎么不去死?
这栋小楼里,或者说就在这间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地侵蚀他的思维和情绪,然而此时的谢安存已经没办法再继续细想了。
俞明玉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不对,应该说这里的一切都很奇怪。
地上的醉汉就像一道未知来源的警告,如果再不抓紧找到神像的话,他就会和这个醉汉一样完蛋。
另一边,俞明玉收起面上惊恐的表情,漫不经心地踹了男人一脚,想问谢安存怎么样,瞥见他的脸时,神色却逐渐冷了下去。
谢安存像往常一样,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看。
永远都能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注意力聚焦在他身上,可现在对方好像在透过他去看别的什么东西,表情熟悉,俞明玉曾经在很多人脸上见到过。
不解、迷茫、恐慌。
俞明玉攥紧拳头,阴沉沉地想,谢安存怎么能怕他?
“安存,你过来。”他放轻了声音诱导。
安存?只有未来的俞明玉喜欢这样叫他,现在的俞明玉有这样叫过他的名字吗?
谢安存大脑一片混乱,他怔怔低头,却发现地上男人的“尸体”竟然像充气的玩偶一般全身扁了下去,只剩一张软趴趴的皮囊。
回想方才那一刀,明明刺中的是具成年人的身体,刀刃竟然那么顺利地就推了进去,根本没什么皮肉阻力......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谢安存抖着嘴唇再次看向俞明玉,那么近的距离,他却看不清俞明玉的表情,只听对方问:
“你怎么了?被吓到了?他已经死了,也没人看见刚才发生的事,这里只有......”
俞明玉忽然加重语气:“你,和我。”
“你是……你是俞明玉吗?”
“......”
俞明玉怔愣几秒,随即笑了:“谢安存,你说什么呢,这几天我们难道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我不是俞明玉,还能是谁?我现在手好疼,是不是伤到骨头了,你先过来帮我看一下,好吗?”
他故意拿那只高高肿起的伤手来拉人,勾得谢安存条件反射地要伸手回应。
此时此刻,只要触碰到指尖、握上去、握紧,他们就再也不能分开,谢安存屏住呼吸,在即将肌肤相触的那一刹那遽然停下了动作。
这样对吗?
神像怎么办,外面的世界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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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像......神像!
脑内犹如一记重击敲罄,震得谢安存清醒了不少,立刻收回手往后倒退,转身就往楼下跑,抬腿的那一刻只听俞明玉不远不近的声音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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