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样一片漆黑,五秒种后,镜头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仔细听,杂音里似乎还夹杂着男性不平稳的喘息声。
谢安存呼吸一窒,立刻将耳机声音调到最大,五秒种后,镜头后终于有了画面。
俞明玉半躺在酒店床头,一手举着手机录像,另一只手则藏在镜头后。那点似有若无的低喘藏在吸烟室外的噪音里,似有若无,但谢安存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傻愣愣地呆在原地。
这次嘴里的烟真掉到了地上,良久,谢安存才缓缓瞪大眼——俞明玉在做什么呢?
胸膛起伏间,俞明玉喘息更重,项链串起来的戒指浸进汗水里,钩子一般紧紧钩住谢安存的心神。
他半捂住滚烫的脸,心跳与男人的呼吸一块儿起伏不定,即将攀上顶峰的除了心跳,还有野草般疯长的思念。
渐渐地,谢安存反扣手机,不敢去看视频,只得仔细听耳机里的声音,再快、再快一点,快到能隔着屏幕触摸,聆听俞明玉所有压抑的呻吟与呢喃。
最后一分钟,俞明玉身体忽然一抖,泄力般仰起头叹息。
谢安存还沉浸在感官上的刺激中回不过神,机械地捡起烟头,烟头烫到手来了才将目光重新挪回手机屏幕上。视频那头俞明玉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在结束前忽然嘶声道:“安存,叔叔很想你。”
“......”
谢安存猛地反扣住手机,望向自己的下半身,俞明玉是禽兽,他也是。
这一切都是狐狸精的阴谋,勾引人心安抚情绪的手段,只需掏出一个故意勾引人的视频,谢安存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今天必须要见到俞明玉。
勉强忍住不第二遍点开这个视频,谢安存咬着牙快速发出质问。
【谢安存: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我发这种视频?】
【谢安存:叔叔,你在哪里,在北海道吗?】
【谢安存:光靠这么一段是没办法让我屈服的,你在挑战我的自制力吗?】
【谢安存:我不会就这样消气的。】
【谢安存:你先告诉你现在在哪里?】
两分钟后,对面发来一个表情。
【YU:^_^】
之后无论谢安存怎么继续消息轰炸,俞明玉都没有再回。
谢安存掐灭烟,这就是对方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冷笑,从联系人列表里找出陆以臻的电话,沉着脸拨过去。
两个小时后,东京秀场结束,谢安存订了最快一座红眼航班,于翌日清晨抵达新千岁机场。
飞机上的暖空调打得恰到好处,谢安存却完全没睡着。
这三天完全是对他精神力的鉴定考验,强忍住不给俞明玉打电话,又要强忍住不在众目睽睽下点开那个已被收藏到手机文件夹最深处的视频。
待到站到俞明玉的酒店房间前,谢安存脸色别提有多恐怖,面容苍白,偏偏眼睛红得吓人,哐当一声扔下自己的行李箱,整理衣襟,深呼吸,然后按下门铃。
这短短几秒内谢安存脑海里已经做出无数个设想,他一定要摆出最冷酷最平静的脸,作为他和丈夫吵架后首次面对面对峙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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