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莱昂直起了身,露出大半张脸,温绒也站得笔直,两人仿佛只是在正常交流。
时野呼出一口气,再次坚定想法:刚刚绝对是他看错了。
在新的氧气还没来得及吸入鼻腔,温绒踮起脚尖凑进莱昂。
房间内微弱的日光映出莱昂唇边勾起得逞的笑意,手擦过温绒的腰,一把关上包厢的门。
如果莱昂抬眼,就可以看见站在走廊这一头的时野,但莱昂始终没有把眼睛从温绒脸上挪开,湛蓝的眼底含着笑意,以及在大多数人脸上都出现过的——沉迷。
楼下又来了人,呆滞的时野只听到沉稳的脚步声。
“今天这事也有你的功劳?”
好像是周谢的声音,时野没力气转头,含糊地应着,“嗯。”
“我就知道,他一个特招生,没本事筹谋这些事。”
有的。
温绒就是自己做的这些事。
就算他刚才似乎在跟莱昂接吻,但时野莫名有种感觉,这件事从头到尾真由温绒自己一手谋划。
他其实一点都不像自己家那只笨猫。
时野后脑勺贴着墙面紧张地呼吸。
心里有个东西也重重落下。
周谢就算了,他肯定不跟莱昂抢人,不然他成什么了?
-
“好了吗?”
热乎乎的风从眼皮上吹过,温绒不适地眨了眨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到耳朵边。
“好像还没有。”
“眼睛进东西了刚才怎么不说,忍那么久,眼皮子都肿了。”
“刚才着急给领导们反馈情况,就没太注意到……”
“别动。”
感受到莱昂学长伸手摁住他的脑袋,温绒乖乖不动了。
“小笨蛋,你有点矮。”
温绒:“……”
温绒:“?”
温绒小声反驳,“学长,我有1米76,我还会再长。”
“怎么办,学长站了一上午腰疼,你自己踮脚站高点,我给你把眼睛里的东西吹出来。不然我这老腰一直弯着,明天就废了。”
“嗷嗷。”温绒自己踮起脚凑近学长,“这样可以吗?”
“嗯……”
啪——
身后的门关上,温热的风再次扑面。
包厢彻底安静,听不见外面的嘈杂,甚至连走动声也没有。
温绒好像终于抵达一个安全的地方,莫名地笑了声,又咬住嘴,强迫自己忍住笑。
“想笑就笑吧,又没有外人。”
叭——
唇瓣张开,空气从嘴里喷出来。
“学长!我好开心,赵泽阳刚刚又憋屈又生气,但因为校董们在场他都不敢说话。”
“嗯,看起来都要气晕了。”
“也让他尝尝挨了打还被退学的滋味。校长还说要重新查三年前那个特招生的事情呢!希望能水落石出给那个男生一个清白。”
“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怎么忽然想让校长们重新查?”
“我感觉他比我还可怜,因为他应该没有认识学长你这样的好人,被欺负了都没有地方倾诉,断了腿还退学,又背上10亿的债务。”
“……”
莱昂无法评价温绒这种自身难保都要同情三年前一个陌生特招生的行为,在政要世家长大的他没这么善良天真,但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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