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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信息彼此龃龉,而且冲突似乎绝无可缓和;事实证明,要么是长安的父老众口一词胡说八道,要么就是当今圣上不知搭错了哪根神经,非要在密信中造谣诽谤自己的宠臣。这两个取向都非常之惊人,所以卫青摇了摇头,根本不愿意多想下去。

“你说木板下面贴着不少白纸。”他问到:“都贴的是些什么?”

“听闻原本张贴的是什么广告,后来渐渐的就变了样子……”

所谓“广告”,自然也是穆祺的主张。为了推广纸张的应用,他命人每日将自家商肆的新到货物抄成传单,贴在木板下广而告之,随便吸揽新客;而四面的店铺当然群起效仿,都买了几十钱的纸日日张贴,将木板四面贴得是一片雪白,密不透风——到这里本来也还无所谓,但众所周知,人学好不容易,学坏总是一出溜;也不知是被传单启发还是被穆祺启发,居然有某位不具名的黄老派士人秘密抄录了几十份狂喷儒家的广告,趁夜色给儒生们开了一波大。

因为几十年来学派厮杀,儒家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到底是谁打响的这当头一炮,如今已不可考。但他所引发的效果,却无异于往粪坑中扔了一串鞭炮——儒生虽与方士战得正酣,但也绝不容往日的手下败将随意跳脸;于是原有的对方士十人传单小组保持不变;另外又从外地召入强兵猛将,抽选能人组成精锐小队,负责草拟广告迎头回击。

——小样,一时半会收拾不了佞幸也就罢了,还收拾不了你这败军之将了?!

然后嘛,然后儒生就与各门各派鏖战到了现在。

亲随详细解释完,长平侯大觉吃惊,以至于破例追问:“儒生居然还拖到了现在?”

——他们的战斗力什么时候这么弱了?他们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当年叔孙通以儒术入侍汉高祖,制礼乐、定制度,儒生所到之处,诸侯藩王竭诚欢迎,百家百门望风披靡,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地犹在眼前。怎么短短五十年后,这形势竟摇身一变,叔孙通的徒子徒孙,居然连各派一点幸存的残党都奈何不得了呢?

儒生在京中的数量成千上百,其余百家士人顶多不过数十;以数百对数十,这无论如何都算优势在我。优势大到这种地步,却居然还能僵持到现在,基本就等于宣告了儒家的惨痛失败。长平侯那发自内心的疑问,绝不止是一人两人的心声。

对于儒家这种喷人高手来说,舆论战场也是战场,甚至舆论战场之紧要关键,恐怕还在真刀真枪的对决上;舆论起家的高手连舆论都无法控制,那这京师恐怕真要一变而为他们的葬身之地了。

能侍奉大将军入京面圣的亲随,当然不会是只知打听闲谈的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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