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组织攻势的将领全部都明白这个要义;所以打击一旦开始,就绝不能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时间。闪光弹袭击之后立刻就是狂猛声浪,十几驾无人机同时降至低空,开始用搭载的炸街音响满功率播放广场舞精选劲歌热舞,淹没掉匈奴人传令的叫喊,延长指挥系统瘫痪的时间——除了一开始的高空巡逻无人机以外,剩下的机型实际上都是穆祺低价从华强南淘来的二手组装货,速度又低反应又不灵活,降下高度后难免会成为匈奴人的靶子。不过现在就不必有这个忧虑了,强光与声浪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匈奴骑兵在恐慌中就地滚落、嘶声喊叫,大概以为自己陷入了可怕的幻象,或者天上有什么在降下神威——
在《最炫民族风》响起的三分钟后,部分松软的土壤开始有节奏的震荡;如果不是因为强光和声浪陷入恐慌,这些老辣的骑手应该能迅速察觉到局势的不对,但现在的晕眩和刺激显然大大干扰了他们的判断;只有战场边缘的士兵受的刺激较轻,可以隔着灰土与雾气隐约看到自高处狂奔而下的影子——那是一队正列队冲锋的骑兵!
这些先觉者惊恐失措,开口就要发出警报;可惜,此时《最炫民族风》已经播放完毕,接下来的是另一首著名歌曲: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来自乌蒙山的高亢吟唱再次淹没了嘶哑的警告;而等到月光洒下了响水摊时,先锋部队已经迎面赶到,匍匐在马匹上的骑士抽出背后长刀,刀尖向下挥臂一斩,当道的头颅已经盘旋着飞起,热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被强劲的血压泵得有如喷泉——具甲骑兵足有一两千斤重,当他居高临下来一波俯冲时,重力势能转化的动能约等于一辆泥头车!
泥头车居合,小子!
某种意义上,重甲骑兵就是这个时代的装甲坦克,绝对的陆战之王;如果没有提前修筑起可靠的工事阻遏它的攻击速度;那一旦被先锋部队撕开防线,接下来就是一边倒的践踏和蹂躏——真践踏;在冲锋之初,先头部队还要小心遵守汉军训练的条例,匍匐身体防备箭矢,仅仅只用长刀斩切敌手的头颈部。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样的谨慎毫无必要,因为在前所未有的慌乱中匈奴人根本组织不了任何反击,汉军甚至都不必避让阻碍,只需径直冲撞,从敌人身上直接踩过去即可——数千斤的强大压力,谁又能够抵挡?
第二波恐怖绝望的叫喊声再度爆发了,前锋部队组成的箭头迅速撕裂了混乱的营地,沿途是麦子一样接连栽倒的尸体和喷射的血浆,水波一样扩散的哭叫和癫狂——即使是最精锐最久经战场的士兵,在猝然遭受打击时的反应也未必就能迅速明智到哪里去,强光、黑暗、古怪音乐,每一项都完全超出了想象,每一项都在刺激着匈奴人已经高度紧张的神情,使局势愈发的难以控制。
又是十几发闪光弹打到了天上,不过这一次并非是为了剥夺敌人的视野,而仅仅只是为了照明。新型号的闪光弹亮度更低时间却更持久,发射出的惨白光芒照亮了方圆数里,方便站在高处的临时指挥部判断局势。当然,这个局势其实也没什么好判断的,只要看一看汉军前锋箭头的冲击深度,立刻就能得出结论。
“匈奴一败涂地了。”小郑郎君——冠军侯放下望远镜,连连摇头:“以现在这个样子,连一次反击都无法组织!”
冲锋战术有标准的流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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