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比刀割更加厉害。
当然,骤然听闻这样的消息,震动惊骇的不止有他一个。穿越时空来助拳的那四位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在完全不可理喻的事实面前,人类确实是会丧失一定的语言能力的。
总之,苏莫缓缓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勉强镇定了下来。他木然片刻,平静开口:
“……那么,从现在的情况看,汴京乃至淮河以北都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阁台中一片寂静,没有人开口反驳。当然,如果从事实上讲,金军前锋不过万余,汴京的守卫却少说有十万;外加高墙深池、固若金汤,理论上无论如何都能坚守下去——但还是那句话,战争终究是要由人来打的;而宋军在黄河的表现,则无疑可以让一切有理智的人从心中生出绝望来。
宋军隔着黄河都能脚底抹油;那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在汴京城墙上哗变?如果下面的军队都是这种素质,那纵有韩、白、卫、霍,又何所用之? 网?阯?f?a?布?页?ǐ???????è?n??????????????????м
军队指望不住,有坚城也是白搭;金人纵马南下,中原必将遭受莫大的荼毒——事到如今,这已经是所有人都不能逃避的现实了。
显而易见,苏莫能看出来的现实,其他人当然更看得出来。因此上层的反应,也就丝毫不出人意外了。
苏莫道:“收到消息之后,道君皇帝昨日召集近臣,秘密商议许久,已经打算跑路了。”
以道君皇帝素日的脾性,做出什么来确实都不奇怪。但这个决策倒也颇为古怪,刘先生挑起了一边眉毛:
“跑路?他跑得过金人么?”
女真前锋可是骑兵,在平原上的速度优势无与伦比;就算道君皇帝星夜兼程,难道还能跑过全速冲锋的战马?如果两相比较,那似乎还是固守汴京城更为安全——至少金人要硬生生啃下三重城墙,那总也得花点时间吧?
“所以道君皇帝遣散了一切随从,只打算带着亲信悄悄走,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抢先跑路。”苏莫简洁道:“不过,这也就给了我们办事的机会。”
天子出警入跸,动辄百余人随行;以其防卫之严密谨慎,本来绝没有可趁之机。但现在情况可不同了。为了防止自己预备跑路的消息外泄出去,道君皇帝近乎歇斯底里的清洗了绝大多数的内侍,只留下极少数被他认为“绝对可靠”的自己人——而众所周知,以道君皇帝识人用人的水平,但凡被他认为是“可靠”的宝贝,在能力上都是相当可疑的。
人员骤然变化,各处护卫遣散一空,苏莫才敢把人往皇家园林里带;换做半年——不,哪怕五日以前,他们这些外人落地不过片刻,恐怕就要被内侍团团围住,直接扭送皇城司处置了。
但现在嘛,道君皇帝既然自己露出了破绽,那某些有心人当然就绝不会放过。苏莫冷声开口:
“机会稍纵即逝。今天晚上道君就要以外出烧香的名义出逃,绝不给外面留一丁点反应的时间。如果在这里抓不住他,那恐怕在哪里都抓不住他了。”
所谓转进千里,所谓逃遁如风;赵二家的基因别得或许欠奉,在逃命一事上却从来是天赋异禀,超凡脱俗;遥想太宗当年亲征契丹,御驾陷于两军阵前,在此兵败山倒之际,居然还能避开辽军搜山检海的天罗地网,靠着区区一架驴车千里漂移,硬生生从前线逃命到军中,这样灵敏的嗅觉,这样灵活的身位,岂是寻常人可以想象?所谓血脉相继,所谓基因遗传,既然道君皇帝身为太宗子孙,那便是万万不能小觑了他在跑路上的血继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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