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很规范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然后才回答:“不好不坏。”
他的脸上没有了笑,但并不会显得紧绷,反而看起来轻松了不少。就像是卸下了什么无形的重荷。
“是吗?”
浓眉大眼五官粗犷的男人用牙槽轻磨了一下自己咬着的牙签,抬脚松开刹车。汽车缓缓启动。
车速并不快,他开得很稳。汽车行驶时发动机运作带来的轻微晃动,反倒提供了一种能让人放松下来的舒适感。
困倦在不知不觉中就追了上来,降谷零轻轻打了声哈欠,但没有放任自己在这种本能都觉得安全的环境里去休息。
他还有事情要说。
青年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帮忙,伊达班长。”
伊达航不假思索地点头:“你说。”
降谷零一般情况下不会联系他,能找到肯定就是有事需要他帮助。
但他的老同学不知道怎么还犹豫了起来,补充道:“这其实是比较私人的事情,与工作可能没那么大的关系……”
伊达航听到这里有点惊讶了,瞥了一眼微抿着唇的降谷零。
难得啊,他们这一届就差和工作结婚的警校第一,都有非工作的事情要拜托他了。
想到这里,作为降谷零曾经的班长,伊达航居然还有点欣慰。他还是那句话:“嗯,你说。”
看懂了伊达航表情变化的降谷零:“……”
降谷零心里有点无奈,伊达班长对他到底有什么误解啊,他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去当警察的,本来就算是一个比较私人性质的理由啊。
只是经过警校的培训,又卧底了几年,加入的初衷已经没有那么强烈,更多的还是对这份工作的重视,以及身为警察该有的道德感。
“我现在的身份不太方便……但我希望你能帮我去接触一位长野县的警官先生。”
“谁?”
“诸伏高明。”
“他有问题?”
“不,他没有问题。”
“哦?那谁有问题?”
“……”
“不方便说吗?”
“也没有不方便……”
降谷零轻轻叹了声气,将诸伏景光的事情告诉了伊达航——他也确实是现在唯一适合倾听这个故事的人选了。
即便是风见裕也,也只是知道他在组织里遇到了这么一位幼驯染,而不清楚他还想把他从对岸拉回来。
感觉说完这件事后会被班长骂啊……
降谷零有点心虚地想着。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伊达航在安静了片刻后,只是轻轻叹了声气:“我知道了。”
他没有就这件事情评价什么。
还能怎么评价呢?降谷零都能找上他帮忙了,就足以证明他的决定。
但从朋友的角度出发,伊达航还是会想再多叮嘱这样一句:“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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