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安蹲下身子,手指轻抚黑白照片上母亲年轻美丽的脸庞。
“顾女士。”他的声音很低很低,“那个人终于要死了。”
天色已晚,墓园里一片寂静,只有夜风拂过他的头发,像母亲温柔的手,又像一声叹息。
“真可笑,他居然想在临死前见我一面,但我不想再听他狡辩了,有什么话他应该去向你忏悔。”顾祁安在墓碑前跪下来,“如果你还在世,肯定会让我去的吧,毕竟你总是那么心软。”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他闭上眼眸,额头抵着墓碑:“可惜我不是你,顾女士。”
月亮升起来了,月光如霜般洒在冰凉的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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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祁安就这样跪坐在墓前,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双腿都麻痹了。
直到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撞进一双漆沉的眼眸里。
秦樾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身上穿着正装,看起来像是从某个重要场合或是会议上刚下来,就匆匆赶了过来。
“你……”顾祁安长时间没开口,嗓子有点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刚结束会议,就听到孟业去世的消息。”秦樾简单解释了一句,“猜到你会来这里。”
事实上他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去了天玺湖苑,却只看到摔在地上的手机。
他没有多加犹豫,直奔墓园而来。
“孟业死了啊。”顾祁安扯了扯嘴角,弧度却不像是在笑,“他终于还是死了。”
秦樾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走上前,俯身披在单薄的肩膀上。
顾祁安出来得急,只穿了件白衬衫,被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牢牢包裹起来。
“七七。”秦樾在他身旁单膝跪下,夜色中的嗓音低沉而温柔,“笑不出来就别笑了。”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顾祁安语气冷漠,“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他应该要笑的,孟业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在遗憾和悔恨中死去。
秦樾看了他几秒,伸手将他搂进怀里:“没关系的,七七,在我面前你可以袒露任何情绪。”
顾祁安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秦樾,你也会觉得我心狠吗?”
“不会。”秦樾吻了吻他的头发,语气笃定地回道,“虽然他是你的生父,但生而不养是为人父母最大的恶,谁也不能道德绑架你。”
顾祁安手指攥紧了男人胸前的衬衫布料,用力到指骨微微泛白。
“你恨他是应该的,不原谅他也是应该的。”秦樾叹息一声,“但是七七,我希望随着他的死,你能早日放过自己。”
顾祁安鼻尖一酸,眼眶也热得发疼,但却生生噙着满眼的水汽,不肯让眼泪掉落下来。
那个人的死,不值得他流哪怕一滴泪。
秦樾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拥抱着他,嘴唇贴着他冰凉的额头,神情无限爱怜。
良久后,顾祁安抬手抹了下眼睛:“我们回去吧。”
“好。”秦樾应声,顺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我们一起回家。”
顾祁安乖乖窝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一言不发。
回到天玺湖苑后,顾祁安脱掉衣服,先去浴室洗了个澡。
趁他洗澡的功夫,秦樾下厨煮了两碗热汤面,送进卧室时,人正好从浴室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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