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里，呈现出鲜艳又激荡的红色。
碎裂玻璃割破江舟泠腿部，鲜血与红酒混杂，分不清哪种颜色更加妖冶又染满了颓色。
江舟泠攥着碎片，漆黑浓密的眼睫轻颤，视线投向江舟燃双眸中，望着他眼中冷颓的自己。
江舟泠动了动唇瓣，说:“抱歉，哥会重新收拾干净。”
……
裴珏斐没想到秦尧听见江舟燃名字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秦尧垂下头，又抬起目光看着裴珏斐的脸，语气滞涩着又重新问了遍:“他有位哥哥，对吗？”
看着他，裴珏斐缓缓地点了点头:“他是有哥哥，叫江舟泠。”
然后裴珏斐就看见秦尧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干扁，里面成了空空荡荡的一团。
他没再开启任何一个话题，机械地举着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第79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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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韫浓, 烧烤香飘荡，裴珏斐也失了吃的兴致，看着沉默饮酒的秦尧, 几欲想张嘴，说些什么，最终依然化为相同的沉默。
一频啤酒见底, 裴珏斐见秦尧盯着空空荡荡的酒杯怔神, 神态是片模糊的空白。
裴珏斐轻叹, 却不知该如何劝慰。
秦尧回过神, 空白表情有了点苦笑反应，他看着裴珏斐说了声谢谢，然后道:“这么晚了, 你也回家吧, 我明天要早起，先走了，单我已经买过了。”
他大概不清楚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空荡。
裴珏斐深深地看了他眼，无奈点头:“好。”
秦尧起身, 一步一脚印，沉沉地踩过地面, 晃荡着消失在夜里。
看着他这样, 裴珏斐敏锐地猜出了点什么, 但感情上面的事情, 他却无法多说, 他自己的感情路都处理得懵懵懂懂不够成熟。
裴珏斐拿起信封, 准备下次回家时, 还给小姨父, 他也起身, 最后望了眼热闹的苍蝇小馆，抬起步伐，绕过桌椅往前面走去。
——
裴珏斐坐上车，垂眸看信息框，不久前江舟燃刚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结束了吗？
[裴:结束了，你呢？]
那边过了会儿，说结束了。
看见江舟燃回的消息，裴珏斐驱车前往那座小区，他记性好，就算没有导航，他也知道该怎么走。
就是路途遥远，要开许久才能到有江舟燃的地方，过了好久，终于到了目的地。
裴珏斐将车窗摇下，他从车窗遥遥看去，就见江舟燃已经站在小区门口等他。
青年围着毛茸茸的围巾冲他挥手，脸埋在围巾里面，一双眼眸直直地往他那边看。
裴珏斐下车，一步一步走近他，抬手理了理这条围巾上的褶皱，认真整理时，抬眼对江舟燃露出了个轻笑，问:“怎么这么快？”
他以为江舟燃至少会在他哥那过夜。
江舟燃熟练地靠近他，把身体进他怀里，毛茸茸脑袋蹭着裴珏斐脸，他也叹气:“我哥喊司机接他，说要回公司住，这么晚了，不知道他要忙着什么工作。”
而且他哥反应很奇怪，一听到那个名字表情就那么慌张又无措，还带着江舟燃看不懂的复杂。
处理完脚上的伤口以及那片狼藉后，江舟燃就看见他哥望着房间装饰发呆，然后说想走，不想待在这里。
裴珏斐揉了揉他的发顶，说:“先上车，我们先回家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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