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视线顺着徐淮手指的地方看去,仅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大脑无端地开始发出阵阵嗡鸣,浑身发冷。
徐淮和先前宋敛承说的话同样古怪,言语里所指的对象都不像是叶垠,什么意思……他们没发现叶垠吗?
宋敛承走到急没来得及问,现在倒是可以重新确认一下。
云辞:“……你是说,我身上的阴气全部是它的?”
云辞僵硬地站在原地,说完后,沉默了好半响才骤然想起什么来,把领口往下扯了一下:“……这些东西也都是浴缸里的那只鬼弄的?”
昨天晚上的,也是?
白皙的脖颈上全是斑斑点点,徐淮已经过了那个单纯认为是被蚊子咬的年纪,仅一眼就辨出了是怎么留下的。
徐淮收回视线。
“……根据我的过往经验来判断。活人同时被两鬼缠着,肯定受不住那过量的阴气,早在医院躺着了,不可能好端端站着这喘气。”
徐淮:“这痕迹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鬼弄的。弱一些的鬼根本不能直接对人造成伤害,只能借物。凶一些的鬼没轻没重的,不给你头拧了都算好的,怎么会耐心咬那么多口?”
——“肯定不是后面那个东西嘬……做出来的,你确定你是撞见鬼了?”
确定是撞见鬼了?
云辞心里跟着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事实上这个问题从他进入剧组后,他就已经自问过无数遍——
他撞见的真的是叶垠吗,确定不是他伤心过了度,脑子生了病看到的幻觉?
过去的一年里他对叶垠的想念半点也不弱于现在,为什么在家的时候没看见叶垠,在来到剧组的这不到一个星期里,他接连看到了叶垠很多次,和叶垠说了话,拥抱,亲吻……
是他病的更严重了,是他臆想出来的吗?身上的痕迹,脖颈上的掐痕,全都是他自己弄的,自己掐的吗?
叶垠刚刚还站在他旁边呢……为什么说没有第二个鬼?
“确定要一直站这吗?”徐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浴缸,“再待下去你明天要发烧起不了床,病得生十天半个月,吃药也不会好了。”
因为徐淮的话,云辞疑惑和后怕掺杂,注意力全都放在回忆细想这几天撞见叶垠的经历上,甚至都不疑徐淮将洗漱间的门关上,在门上画的线条是什么。
直到以及那人把俞鱼扛起来后准备离开,云辞才再度开口:“要去哪?”
徐淮:“这里后续的事情我部门其他人会处理,你身体受不了,我们要离开这里,我去人多的地方给你开间新房。”
酒店的其他楼层并没有停电,黑暗的就仅是他房间所在的这一层而已。
下楼后云辞坐到徐淮车上。
徐淮打电话和死后是上司的人汇报了一声“人我先带走,那地方活人不能久待”就启动车辆,驶离停车场。
“刚刚我过来的时候碰见同事了,那人说你身上阴气重,疑似是养了什么东西,让我进门时小心点。”
开车的人往坐在副驾驶坐的云辞那瞥了一眼:“但我并没有发现你身上还带着什么。”
“我琢磨着那人兄弟俩的祖传鼻炎是不是又犯了,明明闻不出什么来,先开口乱说吓唬人一下。”
和云辞对视过后,徐淮确定了猜想,于是收回视线,平视前方路面开口:“现在看来倒是真有些别的东西?方便讲讲吗。”
“虽然这个月我KPI满得要炸了,但遇上就是缘分,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云辞回头去看了一眼横躺在后座的俞鱼。
徐淮余光看见了云辞的动作,眼睛眯了一下,眸色中染上了几分兴致,通宵上班的疲惫消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