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过一点点,”安室透回过神,换成无懈可击的笑脸,“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入门。”
他苦中作乐地想,教乐器总不能比教数学更折磨人了吧。
事实证明他还是乐早了。
怎麽会有人能把一百万的吉他弹出街头要饭的质感???他眼前都出现几个硬币在破碗里丁零当啷的绝望幻觉了。
那悲愤交加、刺耳得令人恨不得当场自戕的声音,听完一曲要用毕生去治愈,人的一生中最灰暗最冰冷的时光莫过于此。
安室透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冒出了冷汗。
“……是不是弦没拧紧,”他全靠信念强笑,“能让我看看吗?”
安室透把吉他翻来覆去检查个遍,又亲自上手指导老板拿琴的姿势和力度。
加白弥梓又弹了几个音,问他:“这次怎麽样?”
安室透沉默了。
弦没问题,琴没问题,姿势手势都没问题,那就只有……
少年一双猫眼还在疑惑地看他:“说啊,怎麽了。”
安室透:“……”
非要我明说吗,我说你这里有问题(指脑袋)
老板觉得吉他手感不好,放下吉他后,他又换了尤克里里、贝斯和小提琴,效果都不如人意。
情况都这麽显而易见了,就算是加白弥梓也不得不放下琴弓。
他环视一圈,纳闷道:“怎麽下午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是不是你业务能力有问题?”
安室透:……为什麽没客人你心里真的没点数吗?
他想辞职了。
就在这时,安室透麻木的耳朵终于捕捉到了另一个声音。他朝门口望去,还没看清客人的脸,先被不知道从那窜出来的一团黑糊吓了一跳。
原来是从翻倒的箱子里跳出来的一只狸猫,跟导弹一样弹射起飞,扒着老板的裤腿嗷嗷哭。
安室透:“这猫哭得真胖,不是,哭得真伤心啊。”他观察着老板的脸色,把桌子上的纸抽递过去。
没等加白弥梓伸手,狸猫十分自觉地自己叼了两张,一拱一拱地擦鼻涕。
加白弥梓打量豆狸两眼,确实瘦了,但精神还不错。一想到它在咒术师的地盘被关了那麽久,每天怕不是吓得食不下咽。
“行了,”他终于施舍给夏油杰一个眼神,“你走吧。”
夏油杰:“……”
夏油杰:“打扰了,我想再待会儿。”
“现在还可以点单吗?”他礼貌询问,在得到金发侍应生肯定的答复后,翻开菜单,“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安室透点头记下,对这位把自己解救出苦海的客人和颜悦色:“牛乳茶,冰美式,榴莲千层,就这些吗?”
“除了这几个,剩下的全要。”夏油杰同样对他微笑,“麻烦做好了打包。”
安室透:“……?”
安室透:看走眼了,你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这一单少说也要准备一个小时,金发侍应生离开时身上的怨气简直能当场喂出来个咒灵。
夏油杰收回视线,嘴角淡淡的笑意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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