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乌榷那个老妖婆耍了!!这个贱人,他要她不得好死!!
禅院直哉身上,处处触目惊心。血肉粘连在纱布上,稍一动弹便会流出一滩黑红血水。在层层纱布之下,没人注意、并且本人也看不见的视觉死角——一块胎记似的黑斑正在慢慢蠕动。
……
……
午后的阳光从露台照进来,烘着小赤狐柔软的皮毛。
跟酣睡的小狐狸不同,豆狸脸上愁云惨淡。
“我回横滨的山上看了看,一点都没剩下了呀。”它唉声叹气,用爪子偷偷抹眼泪,“虽然我本来就觉得半津主那老家夥撑不了几年了,但怎麽会这麽突然呢……唉,它没给自己算过命吗……”
豆狸调整情绪,转述了一些横滨的近况:抑制诅咒的结界还在,还能抗;荒山虽然被火烧了一把,但复苏得很快,已经冒了毛茸茸的绿草茬,烟熏得黑黢黢的树干也长出了新芽。
横滨和附近的妖怪都很为这一遭横祸感伤,替它们祈福转生。
这感伤不会维持太久。倘若长时间地沉溺于不为自己的悲伤之中,自身就会有堕化的危险。
加白弥梓放下手中的《百鬼夜行录》,鉴定80%可能是现代人伪造的胡说八道。
他撑着太阳xue,静静地听着豆狸说话,在说话声结束后又静默了片刻。
“你们妖怪,活着的时候会诅咒人吗?”
豆狸苦思冥想:“这要看妖怪的出身,比如我,就没有诅咒人这个技能呀。但是如果付出的代价足够的话,就算跟诅咒不沾边的妖怪也能做到。”
“代价……”
加白弥梓本来还奇怪,为何那晚山上几乎没什麽反抗的痕迹。
后来他把直哉打成折叠屏的时候就明白了。
山神年纪大了,说话做事都是慢悠悠的,就连诅咒都温吞得难以觉察。
留下的诅咒温柔地蚕食咒术师的□□和咒力,将他改造为一具会呼吸的温床。
他得活着才行。埋到山里,山会接受他。
另外偷窥的那个人,身上确实一点咒力都没有。普通人都会溢散一些微弱的咒力,他的气息却和路边的一块石头没有差别。怪不得被称作术士杀手,正中这群人的死xue。
伏黑甚尔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鄙夷自命不凡的术士。但在加白弥梓眼中,他与那些人没有什麽不同。恶意,贪婪,破坏欲,真真假假,看得一清二楚。
伏黑甚尔跟踪过他两次,一次是在东京的公寓,另一次就是这次回横滨。中间有很长的空白期,可能他还有同夥。
加白弥梓正想着,放在桌上的笔记本计算机忽然叮叮响了两下。
豆狸凑上去看:“啊,到账一零零零零零零零……”
它还没数完有几个0,已经晕成蚊香眼了,“……加白大人,您去抢银行了吗?”
“我怎麽不记得什麽时候抢的。”加白弥梓皱起来,查看汇款方。
看了十秒,他懂了。
是赌马赚的钱,他把伏黑甚尔没下注的全买了,净赚一个小目标。
加白弥梓看了眼账户,挺好,钱又多得填平东京湾都花不完了。
伏黑甚尔真是天生投资圣体,他能不能去买学校的股份啊?
第29章 Day29 “你能跟我道个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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