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
任意对他不错,在不逾矩的合理范围内,对他的要求从不拒绝。况且云行主动提出特训申请,是好事。
他拿到文件之后,便给宋明之打电话,说长假没法回宋家。宋明之听起来反应很淡,说知道了,随后挂断电话。
压在心口的巨石卸掉,云行得以短暂喘息。
他知道今晚江遂也去参加司令部的聚餐,便想着找合适机会和对方说一声。两人继续僵持下去,并不是只有江遂一个人难受。
他靠在床栏上,暖黄的光打在额头,睫毛在脸颊上落下一簇阴影,饱满柔软的唇微微下垂。
他抬手轻轻贴了贴嘴唇。
那晚发生的变故太多,有宋明之的,有江遂的,像一场混乱无序的黑白电影,疼痛、恐惧、愤怒、慌乱这些情绪纠缠在一起,让云行不敢回想。
可真正冷静下来,那晚所有的画面褪去,只剩一段清晰的触感留在原地。
——他不想承认,江遂不讲道理的吻很重,重到他嘴唇现在还疼着。
——也不想承认,即便在那样的境地里,他除了让江遂“走”,再难听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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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之将电话摔到墙上。
剧烈撞击让手机四分五裂,墙壁凿出一块凹陷。管家听到声响,不敢上来看,嘱咐宅子里其他人今晚不要弄出什么动静,徒惹不快。
宋明之退役接手宋家之后,在人前已经少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他永远从容得体,岿然不动,但最近却屡屡因云行失控。
他从不缺omega,身边也养了几个,但这种发泄工具是和云行没法比的。他想要结婚和标记云行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不想再等了。
他甚至打算在婚后保持可笑的忠贞,好好对待云行,如果云行听话,什么要求他都可以满足他。
但云行越来越忤逆,现在竟然连家都不想回,借口很烂,烂到宋明之有一瞬间想去学校把云行抓回来,想着干脆关在笼子里算了。
至此,宋明之对云行的不听话已经完全丧失耐心。
书房里光影错落,将宋明之的脸分割出冷酷的阴影。是该教训一下了,宋明之想,宠物扔在外面久了,开始向往自由,是该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多么危险,到处都是吃人的恶兽,只有自己这里才该是他回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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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遂和连奕来的时候,云行还没到。地方是连奕定的,来的人也都相熟,目测是场轻松愉悦的饭局。队友聚餐没那么多讲究,江遂坐在靠门位置,身旁留了一个空位。
大家聊着训练时的趣事,江遂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这时候连奕问了一句:“还差云行?”
有人答道:“哦,我们出门的时候见他和任老师在说话,可能会晚一点过来。”
江遂很自然地接话:“到哪儿了?”
队友拿出手机:“我问问。”
服务生进来醒酒,包厢门半开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江遂?”
江遂偏头看,有人推门进来,是个衣着光鲜的alpha,很熟稔地和江遂打招呼,又和连奕说了几句话。
“这么巧,一起吧?”alpha提议道,然后说了几个名字,都在隔壁吃饭。
原来今天有朋友生日,大家从中午玩到晚上,现在已是二场。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少爷小姐,他们这个圈层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基本都认识,难得碰到江遂和连奕都在,自然想约着一起。
连奕客客气气地拒绝:“不了,分头进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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