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一惊:“就这么去?”
“嗯,就这么去。”
路上,江遂打给艾莉丝,交待她在路口等他,要带着周奇。
云行已经对江遂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免疫了,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周伯伯不会有事吧?”
“单凭一个过去了十几年的利岭事件,傅主席未必会亲自动手调查,但再加上对跖点泄露,加上宋家走私军火的证据,加上其他派系和宋家勾结意图弹劾他,还有,再加上老师的偏心,他一定不会不管。”
云行还是不放心:“会不会太冒险了。”
毕竟现在全域搜查江遂,一旦发现立即押送军部的指令明确。万一傅言归并不在意,那他和江遂便是自投罗网。
“我今天回了趟家,已经暴露行踪了。”江遂冷笑一声,“家里的警卫布防不对,有监视。”
“现在既然有证据,我们就不要躲着,干脆走到明面上去,大家都忌惮,反而不好动手。我们要是在傅主席跟前出了事,你想想,他得多丢人。”
云行有点好笑:“他被我们架上去,会不会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是肯定的,但现阶段暗箭太多,总比被人放冷枪强。我们要是再劫走连奕,就只能亡命天涯了。我倒是没事,但不想让你再受一点委屈,天天跟着我东奔西跑的,都晒黑了。”
刚还说着严肃的话题,下一秒就丝滑接入情话,云行忍了忍,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才黑,”云行怼他,“你心肠最黑了。”
“是,我全家都黑。”
两人笑够了,压在心头的沉重莫名减轻很多。
这时候云行发现江遂压在方向盘的拇指上戴着一枚扳指,一副老古董的样子,他记得回家前还没有的,便问这是什么。
“江家在境外有几处秘密武器库,境外银行也存了大量黄金,”江遂如实说,“秘钥在扳指里。”
云行眨眨眼,贫穷的人表示无法理解。
江遂解释:“跑路资金。”
“你爷爷不是——”云行硬生生将话收回去。
江遂只说了一句:“他老了,江家没人指望得上,给了我,至少我还有机会。”
不仅是为了机会,毕竟是从小养到大的孙子,再怎么倒反天罡,涉及到生死大事,江仁谦到底还是不忍心。
第一道警戒区门前,江遂停了车,手里拿着一张快要看不清颜色的军校通行证,说要见任意。
以他现在的身份处境,若是直接要见傅言归,没那么容易,但若是见任意,当值的安保队长就有点犹豫,说先打电话核实下。
很快,安保队长从岗亭里走出来,挥手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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