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吃完甜品和水果,梁都和形兰起身告辞,江遂和云行也跟着一起。
四人一起出来,梁都旁若无人地牵着形兰的手。形兰走得慢,梁都就慢悠悠陪着。就几步路而已,几人慢吞吞走了五分钟。走到车前,梁都拉开车门,手掌护着形兰的头先上车,然后自己坐进去。
车窗落下来,梁都从车里扔出一支手环,江遂接住。
是进出军委会大楼傅言归办公室的通行手环。
“利岭行动特别调查科会接手,连奕一案由安全委员会介入。”梁都隔着车窗跟江遂说,“还有,让你的雇佣军撤出首都。”
“是。”江遂立正敬礼。
形兰从后边探出身子,温柔地叫云行的名字:“下周末来农庄摘葡萄,你和小意都来。”
云行眼眶有些发热,他太久没感受到外界的善意,形兰如是说,何尝不是为了让他宽心。今天这一趟,他和江遂是冒着风险的,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很没有真实感。
江遂紧紧握住他的手,等梁都形兰的车子走远了,屈指挠挠云行的鼻子,笑着说:“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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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奕一案迟迟没出最终判决,有消息灵通的人已经嗅到政治风向不对。果然,三天后等来一纸案件正式重启的通知,理由是找到了新证据。
这期间江遂申请再次和连奕见了一面。
江遂将找到窃听器的过程和缅独立州那份密件的内容复述一遍,连奕听完了,视线落在桌子上。
“别冲动,不管什么结果,有些事急不得,等出来再办。”
连奕活动了一下手腕,原先的电子镣铐已经换成传统的金属制——电子镣铐是防止连奕越狱,金属制则是防止他近距离攻击别人——随着连奕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没冲动。”连奕说,“是缅独立州过来的人,什么目的我还不清楚,但能渗透到这里来,肯定有内鬼。”
“所以你打爆了他的眼球?”
“惨烈一点,才能引起重视。”
江遂静了静,觉得这话说得没错。
“案件重启之后,三到六个月能正式结案。这段时间我有些事要做,你自己小心应对。”
连奕了然,说了一个字:“宋?”
江遂嘴角下压,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没否认。
连奕案重启引发的震动未过,一名残疾退伍军人实名举报宋舜和的消息又在军部掀起波澜。随后特别调查科介入,当年的利岭行动再次被提起,很多未知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一时间舆论沸反盈天。
关于云仲让六人小组在执行任务中死亡一案被重提,但由于年代久远,关键证据已被销毁,相关涉案人员也大多不愿配合,导致调查进展十分缓慢。在此期间,江遂陪云行去了几次特别调查科,提供了他从夏颜那里得到的重要线索——包括宋舜和当年强迫夏颜结婚的具体手段和相关细节。
夏颜因为受到良好的医疗照顾,已于一个月前苏醒。母子连心,她仿佛感应到云行已经逃出宋家,醒来后便通过医护人员联系外界。医护当时是和连奕直接对接的,也留了江遂为第二联系人,联系不到连奕之后便找到江遂。
云行得知妈妈醒来,沉积已久的痛苦顷刻间散去一半,但他现在还不能接夏颜回来,也不能去看夏颜,母子两人只能通过视频见面。
这已经很好了。
夏颜通过镜头慢慢讲述了她和宋舜和之间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云行听着,头一次真实感受到夏颜为了让幼子健康地生活下去付出了什么。他当着妈妈的面没哭,事后却几晚睡不着,江遂也不多话,只是安静陪着。
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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