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不能?他的誓言几句是真。
啊,不好,当时就该听出来的,他实在说太多“死”字。
有些话说太多会成真,乘白羽觉得自己的的确确快要死了。
暮去朝来颜色旧,生死只是两无情。
“嗯?你哭了 ?”
贺雪权声音惊着,翻他转身,“怎么哭了?”
“啊,”乘白羽不知道自己还会哭呢,“没吧。”
他周身直似无骨,滑着往地上瘫,贺雪权双臂抱定他:
“好了好了,我说笑的,你别当真。”
显见慌神。
将人细致抱上坐榻,见他还在落泪,贺雪权道:
“别哭,是我的不是,别当真,我怎会如此辱你?你一向喜洁,我怎会如此?好了,我给你赔不是。”
乘白羽仰在榻上只是无话,贺雪权道:“你还要我跪地拜你赔罪么?”
“不必,”
乘白羽胡乱抹脸,“你只须……退出去。”
“嘿,”
贺雪权当他性子使完,重新覆他身上,
“那不成。”
“禁制我已补好,阿羽,你只须……”
盘桓又两炷香功夫,
“乖阿羽,予你了。”
贺雪权在绝深处锁结,又细细密密吻遍腰腹腿沟,声声相唤。
少顷,贺雪权凭空一划,一座三面悬屏的湢澡室赫然出现,
“我先收拾干净再来扶你。”
贺雪权在乘白羽眉间轻吻。
乘白羽并不答应。
神魂归位,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糟糕,没带炎冰绝息丹。
上回服得便有些迟了,唉。
屏风后汤水渐渐,声息半刻,贺雪权自屏后转出,俯身细致将乘白羽揽在怀里。
“好阿羽。”
他便这样抱着他,“我就知道,你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那你错了,”乘白羽闭着眼,“我乃九州五界第一无情无义之人。”
“胡说,”
贺雪权言语间大有松口气的意味,“我就知道你不会的。”
“……我不会什么?”
“说来可笑得很,我近来听闻一事,”
贺雪权道,“有人说你服用避子的毒物。”
乘白羽呼吸一窒。
“不瞒你说,你这段日子不服管教,我是将信将疑的,”
贺雪权满目欣慰,“可我立在屏后暗中探看,你可一根指头没动。我想你若果真用药,方才当是最好的时机。”
“所以你没有,”
贺雪权笑着召来散落在地的青袍,边角袖子里摸过,又送神识到乘白羽各个百宝囊、百药囊里看过,
“我就知道,都没有。”
“嗯,”乘白羽无声吐气,“没有。”
要说承认也没什么。
其实若非为着章留山的大事,解契二字早也说了。
可贺雪权最近太疯,那种濒死之感,预卜的痛觉,身不由己,乘白羽不想再试一次。
……且慢。
“有人说?”乘白羽慢慢问,“谁。”
“没谁。”贺雪权含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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