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乘白羽歪歪脑袋,“那你等机缘吧。”
转身就走。
“?这是哪一出?”李师焉不明所以跟上。
到新居。
这处居所如今名叫花间酒庐,乃乘白羽亲笔所题。
似闻花间新结宇,醉吟多是神仙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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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花间酒庐,如同变戏法的凡间艺人一般,乘白羽手托两只红翡葫芦,笑吟吟看向李师焉。
“这是?”李师焉弯腰端看。
这是一式两只红翡匏器,择的好玉,通透水润,玉质细腻,隐隐还暗含灵蕴。
“这是我打的法器,”
乘白羽递来一只,“春行灯在灯芯不在灯罩,我已将灯芯放入,我往后便用它了,至于你……”
转身进屋:“随你。”
不知道呢!
预想中相赠法器而已,大大方方的,又有什么!
却为何多说一句话也难,李师焉说什么,也难捱着听。
阿羽不知道!
他奔进屋内,没想到一头撞进李师焉的怀抱。
“慌什么?”
男人嗓音醇厚,只是多少带出少许气声。
于是乘白羽知道,老神仙在笑呢。
嘴上不服:
“就你会显形幻影?往后我这花间酒庐里,不许施展灵力。”
“好,好,”李师焉问,“这是哪里寻来的好玉?”
乘白羽不肯说,问急了只说:
“是我自己的!不是贺……仙鼎盟的东西。”
“我知道,”
李师焉带他到床榻坐定,细细打量,“这是……”
细观片刻,李师焉:
“瑶席兮玉瑱,赤璆鸣兮琳琅。这是与东皇玉瑱齐名的赤璆,这是你传家的东西。”
“闲置也是闲置,”
乘白羽垂着脸,“我总也要打一只法器来用。”
“阿羽……”
突地李师焉起身要走。
“……你做什么去?”乘白羽无措。
李师焉去而复返,牵他往外走:
“我等不及,即刻便要炼化它。”
“我要多谢你,这等上古遗物,莫说我这披拂阁,即便是九州大地也难寻得一件。”
“你是瞧上玉,”
乘白羽不依,“还是瞧上我的雕工?”
李师焉捧他的手指凑在唇边轻吻:
“我是瞧上你的心意。”
“啊哈,”
乘白羽心里要作弄人,“果然是嫌弃我的雕工,我不如将红翡直接送你罢了!”
“那我是不收的,”
李师焉细致地哄,“我处是什么地方?玉料铺?”
……
到丹室,又看那两只红翡葫芦。
瞧得出,乘白羽好似实在对雕工无甚信心,只雕成形,并未添任何花饰。
李师焉会心一笑,借口炼化法器闭关几日。
再出来时,一双鸳鸯赫然雕在匏壁。
两只俦鸟,浴羽嬉戏,一宵风动,碧皱如裁。
乘白羽看一晌,道:
“你去学画吧,雕绘不分家,你雕得这样好,必然学得成画。”
李师焉直问:“你不喜欢?”
“也不是,”
乘白羽实话实说,“你这样的大能,又是一派宗门之主,总要稳重尊严,法器上雕鸳鸯这样的小儿女意象?是否有些小家气。”
“怎会?”
李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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