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醒了, ”
乘白羽伸出手, “你辛苦,雪母送走了?”
李师焉自然而然握他的手:
"她也敢真正与披拂阁为敌,赔一顿不是,推说蜚蝣是她手下人越俎代庖,她不知情。"
沿床榻坐下, 又道,
“你才是辛苦, 脸又窄一圈。”
“啧啧啧!”
霜扶杳大声打趣, “你们两个不害臊, 我和舟舟先回去啦。”
“回去?”
李师焉长眉扬起,“你自回你住处,他回不去。”
霜扶杳小诡计被戳穿,臊眉耷眼。
乘轻舟道:“我害得阿爹……我愿往禁牢服罪。”
乘白羽并不想论谁的罪过。
若真的细论, 他觉着他自己罪过大一点。
可是, 耳边不住想起乘轻舟说的那些话,锥心跗骨。
想看一眼新生儿,又怕……
忍着没看, 乘白羽央李师焉: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给阿杳好好看看,别又有什么蛊虫。”
李师焉奇异看他一眼,掌心一张,灵力兜头朝霜扶杳笼去。
一息。
两息。
乘白羽抓住霜扶杳的手腕切脉,两人一齐皱眉。
“难不成果真中了烛龙的蜃气?”乘白羽夷犹。
“也不像,”
李师焉道,“致人晕厥,未知雪母用什么药,或许药效残留也未可知。”
霜扶杳瑟瑟发抖:“不、不会吧,我不想死。”
“别瞎说。”乘白羽嗔道。
脉象不好,但好像又没什么大碍?
两人写药案,钻研一番,勒令这个小花妖每日来诊脉。
看这情形,乘轻舟膝行至榻前:
“阿爹,我始知雪母险恶用心,儿子实在是不该中她的设计,说出许多混账话,惹阿爹伤心,求阿爹饶过儿子这回。”
“……”
乘白羽想叫起,几次张嘴没说出话。
李师焉不客气道:
“你爹几次想看你妹子不敢看,怕扎你的眼,他饶过你?是你饶过他罢。”
“哪有……”
心事被说中,乘白羽无意识地辩白。
随后惊喜道,“妹子?是姑娘?”
“是,”李师焉抱与他瞧,“一名女娘。”
女婴正睡着,睡颜安稳,菱唇长眼,鼻峰与眉骨轮廓宛然,像极了乘白羽。
像乘白羽,自然也很像乘轻舟。
乘轻舟抻着脖子瞧,唇边不自觉绽出温柔笑意。
乘白羽看见,心里一舒。
“你来。”他冲乘轻舟招手。
“阿爹,”乘轻舟赶着凑过去,“不气我了?”
乘白羽摇摇头:
“你果真觉着我从前待贺盟主的心,不如贺盟主待我?”
“哼。”边上李师焉意味不明冷哼出声。
“不是!”
乘轻舟急忙否认,想说什么又不得头绪,
“只看阿爹这几个月,笑得比过去几十年都要多,即知在贺盟主身边阿爹一定不开心,这、这与谁待谁的心……”
乘轻舟四下着急语无伦次,最后道:
“再用心又如何?还是疏忽,还是不闻不问,那个戚扬仙君,到今日还在仙鼎盟。”
“得知‘死讯’再追悔莫及?老天保佑阿爹还活着,若果真……他后悔又有何益?于事无补。”
“别说了啊,”
霜扶杳小声制止,一个劲瞟李师焉,“你李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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