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界当中神木谷也是最早开创的一方世界。”
“上古先民,祈雨求媒,无不拜娲皇!开阴布纲,神化潜通,地位犹在三皇之上……”
“现、如、今、呢?”
皋蓼手持法杖向殿宇四方发问:
“现如今呢!”
“分明是娲皇造笙簧,礼乐却成了人族美德。”
“分明是娲皇点露成醴,嗜酒嗜血却成了魔族修炼的法门!”
“人族修士奉郦清为祖师,连她都赞说娲皇‘考其功烈,上际九天,下契黄垆,名声被后世,光晖重万物’!”
“可是到今天!世人只道她是蛇妖先祖,九州大陆还有几座娲皇庙!”
皋蓼褐发四散形若癫狂:
“一切都是因着神木谷没有妖修飞升的缘故!致使我妖族平白低人一等!”
“您……”
“我意已决,无须再劝,”
皋蓼额上的骨冠发出诡谲的白光,
“你去吧。若我身死,你记着,到清霄丹地请阁主高徒乘轻舟继任妖王之位。”
妖将震慑,讷讷退出殿外。
忽攸之间殿中灯烛俱灭,皋蓼并指当空,遥遥绘一人形。
绘像既成,八方角上火光陡然炸开,将绘像围在当中。
绘像的这一人,腰悬长剑高冠博带,猎猎身形雄姿英发。
不过那是生前,如今么,他的骨头被雕磨成冠,正戴在皋蓼头上。
“尼已向天渊渚!”
皋蓼高声祝嘏:
“惟魂是索,魂往必释。
人骨为醢,人血以祀。
五谷不生,丛菅是食。
彷徉无倚,我筮予之。
魂兮归来!”
颂音未落她手割鲜血滴入阵中,刹那间八方火象奔腾齐鸣,直飞入画,将单薄的人形填满。
绘像怒怨冲天,指着皋蓼头顶的骨冠喝道:
“何人辱我尸骨!”
“贺临渊,”
皋蓼冷冰冰的,“你也有今日。”
原来当年章留山封阵里,贺临渊的尸骸被皋蓼启出收走!
“是你这毒妇!”
贺临渊两只眼睛冒火。
周身着火,他看起来却无比溟冷阴邪。
皋蓼:
“我有事问你,你须据实已告,否则我将你的魂魄囚在此间,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是招魂术……”
贺临渊冥思片刻狂笑不止,“居然启用这等禁术,你这毒妇一定走投无路!如噬狸之穷鼠,哈哈哈哈!”
皋蓼静静等他笑完,语气冷凝:“紫重山,为何没毁了。”
“……什么?”
贺临渊一愣。
“我说你们攻陷紫重山以后,乘家人几乎死绝,为什么不干脆放火烧山毁了干净。”
皋蓼问。
“紫重山”三个字看来是贺临渊一道心结,化成魂还记得,整个人身上火焰更盛,狰狞道:
“一介无知兽类,你懂什么。”
“我不懂?呵,我的确不懂,”
皋蓼嘲讽,
“你们好几家子,就没有一人摸清乘氏飞升的秘密?”
“!贱妇!”贺临渊身形暴起,“你怎会得知!”
说着御火驾风直冲皋蓼袭去,可惜他被困在八方火阵半步不得出。
“看来,”皋蓼眼中精光一闪,“我猜得不错,你们果然图谋这个。”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乘家被灭的症结在此。
十余万白骨覆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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